柔飘逸。
“倒是不愧雪缎之名。可惜时间太紧,不然带九月初十那日穿着它去请安就好了。”
连姑姑眼含笑意:“娘娘不必担忧。奴婢先前也在织造局做过些时日,这雪缎一向是无需过多的花纹点缀。翠黄的绣艺精湛,咱们宫里也有几个擅长此道的,奴婢在旁盯着些,三日时间足矣。”
佩筠眼神一亮,立即吩咐鸣柳拿些银子去买上好的牛油烛和敷眼的膏药来:“那就有劳姑姑盯着了。”
连姑姑的事情交代完了,梁山也觉得自己要说的也不是大事了:“娘娘,奴才听到消息,说是在初十那日,端妃娘娘也会前往景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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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筠笑了。
初十那日新进嫔妃拜见中宫,少了个华妃和曹贵人,却是来了个端妃。
也不知道上辈子笑到最后的端妃娘娘这次又打算押谁的宝。
午时将至,佩筠从床上做起来,让几个丫鬟伺候她换衣梳妆。
今日又是请安后补眠的一天呢。
“娘娘,温宜公主今日的平安脉已请过了,太医说只要注意脾胃着些,其余都无什么大碍了;而敬嫔娘娘在两刻钟前回咸福宫了。”
“知道了。皇上选给温宜公主的奶娘和姑姑到了吗?”
鸣柳递上一盏温水:“半个时辰前到了。连姑姑说都是干练的人,想来是费了不少功夫才挑出来的。娘娘您可要召她们过来瞧瞧?”
佩筠喝了半盏后便不再用:“待会儿我去瞧瞧。”
散落的长发被佩筠带进宫来的丫鬟之一---白鹭用两根金钗巧妙地挽出一个漂亮又结实的发鬓:“娘娘,您瞧这样可好?”
“不错,白鹭你的手艺又精进了不少。”
一旁的鸣黄和黄鹂听了只觉那些大把大把的头发没白掉。
娘娘在闺中时就不喜满头钗环的式样,觉得那样卸妆麻烦;但入宫后有了宫规礼制压着,素日里还说的过去,节日庆典上难免繁重。
为此白鹭为了能钻研出新的梳发手法,可没少拿她们三个练手,也就是翠黄这几日要忙裁衣才逃得一劫。
佩筠大手一挥,赏了几个丫鬟一人三月的月例。
“娘娘,苏公公递话过来,说是再有两刻钟皇上便到了。”
佩筠端详着镜中那张被滋润地越发娇艳的面容:“嗯,让人摆膳吧。我先去看看温宜公主。”
虽说一开始她只是想给温宜寻个比端妃更好的去处,但敬嫔此人实在是懂得分寸。
她应当是察觉到自己的意思,每日都将温宜喝奶后那段最闹的时间接过去照顾;却又每次都在胤禛到来前掐着绝不会撞到的时间离开。
看来敬嫔是真的喜欢温宜,也甘愿顺着她的安排走下去。
揉了揉还有些酸痛的腰肢,佩筠只觉这两日胤禛与敬嫔到她这儿打卡的频率,跟这两人耗费她的精力完全不成正比!
也不知胤禛做了什么,回归后宫的这几日他连着三天都歇在承乾宫。
虽说有着温宜的成分在,但慈宁宫和景仁宫居然都没什么动静。
到底是落了些真心在她身上啊,也不枉费她既卖力又用情。
……
慈宁宫。
见太后面旁已有些泛黄消瘦,孙姑姑不得不又一次劝解。
“太后,您好歹用些燕窝,您这两日胃口不佳,晚膳更是一口不动。要是熬病了,十四爷知道了也是会担忧的。”
胤禛的胞弟,康熙帝的十四子,如今已然被削成了光头宗室,是以孙姑姑在太后眼前用的还是康熙那一朝的称呼。
太后猛地掷了手中玉如意,经能工巧匠之手将难得的暖玉雕刻而成的玉如意就这般碎成了一地碎片,可谓暴殄天物。
“若是哀家死了能换十四出来,那哀家宁可……”
“太后娘娘,万不可这般说!”
孙姑姑险些没端住手中的碗盏,苦口婆心道:“”十四爷的脾气也只有您能制住,若是您走了,十四爷就算出来了也是难过的紧啊。”
眼看着皇上对太后的耐心尽了,都直接说出母债子偿的话来,若是太后再闹出什么以死相逼的事来,孙姑姑一眼就能看到最后的结果。
说句大不敬的话,若她是太后,断不会为了一个不顾亲娘生死断然起义的不孝子将纯孝的皇帝儿子推的越来越远。
可谁让她不是呢。
孙姑姑看着钻进牛角尖里一辈子都不打算出来的太后,心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