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也喜欢芍药香?”
朝轻握紧了手中的筷子,她没用熏香,这味道只有可能是刚刚在花墙边染到的:“还好,只是偶尔用一些。”
诚郡王是个自诩风流的人,诚郡王妃有了儿子后除却教导儿子,精力都用在了夫人外交上;所以朝轻不钟爱芍药香没事,她还喜欢不少别的香料呢。
一顿饭下来,朝轻只觉得除却那位太子殿下,这些妯娌们似乎也是有些不同的,比如格外善谈的三弟妹。
她们这些人在花厅用完了席面,前面的诸位阿哥也都被千杯不醉的太子殿下灌倒一片,便是一贯自律的四阿哥也有七分醉了。
几个小的送回阿哥所,其余人则是被各家福晋们带走照顾。
而对于胤禔来说,太子这个狗东西既然想继续喝,他自然是要奉陪到底,非得灌醉了他不成。
朝轻只觉得头痛,即便直郡王府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是这毓庆宫又好到哪里去了。
太子妃见胤礽不想让直郡王这般轻易离开,出言劝诫朝轻道:“大嫂不如先回府,府里还有孩子呢,少不得有大嫂坐镇,而大哥先在毓庆宫醒醒酒,待清醒后再行回府。”
提问,留胤禔独自在毓庆宫,能得到好吗?
答:肯定不能。
朝轻又低声询问了胤禔一遍,得到其醉醺醺的回答后就将胤禔的内侍小厮都留下,自己行了个礼后转身就走,半分都不停留的。
太子妃将人送到庭院内,见着朝轻潇洒离去的背影,摇头失笑:看来倒是不用她多挑拨了。
而殿内的胤礽又给胤禔灌了半坛子烈酒后,让胤禔连醉话都会说不出来了,看向窗外那迫不及待离开的背影,唇角微翘。
跑的倒快,回头不还得亲自来接人。
……
直郡王府。
一回到秋实院就有人通报说大格格求见,朝轻不得不将刚拔下的发钗又簪了回去:“请大格格进来吧。”
见到朝轻身上耀眼的红色时,大格格心中微涩,阿玛能为额娘守上一年已是不易,但看到这位占了她额娘位置的继福晋时她还是没法保持平常心:“敢问王妃,如今宫门已然落锁,但我阿玛缘何还未归府?”
“王爷想与太子畅饮,便让我先回来照顾府里……”
大格格噌地站起来打断了朝轻的话:“什么!那阿玛是留在毓庆宫还是阿哥所了!”
朝轻拦住一旁的王嬷嬷,认真道:“自然是毓庆宫。今日太子殿下在毓庆宫宴请诸位阿哥是得了皇上圣言的,宫里还有惠妃娘娘在,大格格还是莫要再多虑了。”
见着还有些不服气的大格格,朝轻却是累的不想再多给她解释,干脆问起另一件事:“早上弘昱阿哥穿的薄了些,不知现在如何了?可是需要叫府医去看看。”
“多谢王妃关心。我刚瞧过了,弘昱刚读完书歇息下,待明日再叫府医吧。”
说罢大格格行了一礼后直接转身离去,连朝轻想要再多劝两句都来不及。
朝轻叹了口气:“嬷嬷您看看能不能让人盯着……算了,随他们去吧。云雾,服侍我洗漱,今日太累了。”
“是,王妃。”
虽然朝轻的命令没说完,但王嬷嬷依旧让人注意些弘昱阿哥那边,现在府里名义上只有王妃一位坐镇的主子,万不可出什么事。
好在,这一夜没听到什么坏消息。
只是第二日,朝轻用早饭刚用到一半时,前院突然来了人禀报。
“你是说王爷被送回来?”
小厮跪在地上回禀道:“是。是太子爷身边的何公公亲自送回来的。说是太医给诊过脉了,也灌了醒酒汤,只需要睡上几日便好了。”
真麻烦。
朝轻无声地叹了口气,吩咐了云雪将昨日许给几位福晋的东西送去,自己匆匆换了身正式些的衣裳就朝前院赶去。
而一到前院,就看到那一身常服又笑的温文尔雅的太子殿下,朝轻忽然想到一句话:黄鼠狼给鸡拜年。
“见过太子殿下。”
胤礽笑的和善,宛如一位心怀歉意的好弟弟:“孤昨日与大哥聊的太过高兴,不小心喝多了些。当真是——”
“太子殿下不必这般客气。”朝轻一点不想跟这位她看不透的太子殿下打机锋:“有劳殿下亲自送王爷回来了。”
胤礽笑了笑,示意朝轻到一旁说话:“昨夜大哥喝的太高兴,不慎脚滑磕在了床沿上,偏大哥又是个武力强悍,内侍们皆拿他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