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连忙出列行礼道:“回陛下,犬子无知,又胸无点墨,竟是将徒刑的徒理解成了徒步行走之意,才会把徒刑当成了流放之刑,她本也是好心,有意向官府求情,谁知竟弄巧成拙,才有了左右官府判案之事,以至于…”
说着一顿,又望了申御史一眼,又说:“虽有过错,可也情有可原,而且臣已家法惩治过了,犬子也深刻认知到了自己的错误,故此特来殿前请罪。”
说着又是一跪。“说到底,还是臣教导无方,管教不严才会贻笑大方,望陛下责罚。”
萧天泽看了一眼趴着的林见深,动了一下身,可还是又坐了回去。
“爱卿平身,事情经过朕已了解,并不像申御史所弹劾的荣王府拥兵自重,无视朝廷法度,他所言未免也太过夸大其词,危言耸听。”
申御史闻言扑通一跪。
“陛下,虽说有夸大之词,可也确实干扰了…”
萧天泽立即打断他的话,冷声道:“申御史,你只说荣王所言事情经过是否属实。”
“臣…臣…”
申御史一时哑口无言,他们言官是有风闻奏事之权,又哪里会了解事情的具体经过。
萧天泽又看了一眼趴在担架上的林见深,好奇的问道:“你去县衙作何?”
林见深正觉得没脸见人,忽闻这话,不得已才又抬起头。
“是去状告我家店铺掌柜贪墨一事。”
林鸿风直接一脚踢了过去。
萧天泽连忙伸手阻止。“无妨。”
林见深这才反应过来,陛下问话,她回复前还得加个前缀。
萧天泽又好奇的问:“贪了多少?”
林见深被踹了一脚也学乖了。
“回陛下,五千余两白银。”
萧天泽假装生气的一拍龙椅。
“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贪墨到功勋头上!这简直是在打朝廷的脸面!孟尚书,依太平律例,贪墨情节严重者,该当何罪?”
打朝廷脸面,真是好大一顶帽子。
刑部尚书一听陛下这意思,是有意向着荣王府,至于说是贪墨到功勋身上,虽说已经入赘出去,可追根究底还是带着亲,也算勉强说的过去。
“依太平律例,贪墨情节严重者,处以极刑。”
萧天泽冷冷的扫视一周,声音也带着威压。“都听到了?众爱卿可还有话说?”
申御史不死心,又道:“可是陛下,若抛开这些不论,事实就是影响了官府判案…”
林见深忍不住回怼了过去。
“我承认我法盲,不懂太平律例,可那县令也不懂,也法盲吗?当我意会错的时候不出言提醒也就罢了,还自以为是的过度揣度别人心思,若真较起真来,我不过是无知,而他身为县令却胡乱判案,又该当何罪?”
萧天泽也跟着冷哼一声,又道:“孟尚书,依太平律例,官府胡乱判案又该当何罪呀。”
不待刑部尚书回答,申御史就先一步以头抢地。
“陛下,是臣口不择言,请陛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