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河远远看到义诊处坐着的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大夫,瞬间脚步一顿。
“那个大夫你认识吗?”
楚怀文惊疑了一下,“不认识,也不知道嫂夫人是从哪儿找到这么年轻的女医师。”
既然都不认识,萧天河也歇了上前视察的心思,只大致看了一眼长龙般的队伍,见多是上了年纪的妇人,偶尔才有一个头戴斗笠或者面纱的年轻女子。
看来妇科这一块,年轻女子还是不好意思抛头露面,或许还得要一段时间适应和习惯,可目前只能私下里安排上门。
“好了,我们去药铺看看。”
楚怀文又看了一眼正在忙着诊脉的女医师,有些不解,“长姐,你不去前面看看?”
萧天河没有一丝犹豫,看起来走的还挺急,“不看了,我现在是有夫之妇,得避嫌。”
“……”
楚怀文感到无语,刚才施粥的都是男子也没见她避嫌,现在都是女子反而讲究避嫌了。
“长姐是怕嫂夫人吃醋啊?”
萧天河用折扇给他当头来了一下,“与她吃不吃醋无关,这是自身觉悟,既然有了夫人,出门在外一定要更加注意。”
楚怀文受教似的点头,又想到段织锦的武力,对这个说辞表示怀疑,忽然想到一件事。
“长姐,几年前你脸上的抓痕真是鸯鸯抓的吗?”
萧天河此时虽然不会再气急败坏否认和掩饰,可多少还是有些尴尬,“不是,当时和你嫂夫人打了一架…”
楚怀文一惊一乍,“长姐,你还真是妻管严啊!所以,那头上的伤其实是因为嫂夫人吃鸯鸯的醋才打的吧!”
萧天河又尴尬的轻咳一声,这个就无从解释了,可还是为段织锦辩解道,“别瞎说,你嫂夫人既明事理,又大度,才不会那么容易吃醋。”
楚怀文想到段织锦的为人,也觉得此话在理,只是又一脸恍然道,“哦~我知道了,你是因为没打过觉得丢脸,所以才说是鸯鸯抓的。”
萧天河真的很想再给他来一下,“心里知道就行了,别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楚怀文现在彻底怀疑她刚才说的话,还什么自身觉悟,肯定还是因为打不过,不敢在外面造次。
“长姐,你俩啥时候成亲呀?”
结婚乃人生大事,萧天河不想草草了事。
“等忙完这段时间再说吧,到时候我肯定来一场空前绝后的盛世婚礼。”
楚怀文一下又想到了小菊,一直说去东区发展业务,谁知一下忙到了现在还没腾出手。
“长姐,小弟有个请求。”
萧天河有些意外,可想到自己现今的身份,自信的用折扇一拍胸脯,“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求合理我都给能你办到。”
楚怀文又一想她在自家老爹心目中的位置,若是由她帮忙说两句好话,此事一定稳妥。
“我想娶小菊为妻,希望长姐帮我俩做媒。”
萧天河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也知道其实还是因为小菊身份的缘故。
“这个简单,我回头跟你嫂夫人说一声,给她除去奴籍,若还是觉得身份不匹配,再随便认个义妹什么的,也不叫外人有闲话。”
楚怀文赶忙表态,“我没有觉得身份不匹配,只是怕我爹不同意。”
萧天河知道是这里人在意门第之见,一口应承下来。
“有我做媒,你爹就没有不同意的,等明天见了面我跟他说。”
楚怀文赶紧正式的行了一礼,“多谢长姐了。”
萧天河知道说亲这事稳了,又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楚怀文总看她们两个腻歪那劲儿,说实话,心里不羡慕是假的,“自然是越快越好。”
萧天河思忖,没经过当事人的意见,她就把人家婚事给私自定了,怎么也说不过去。
“我觉得你还是先向她表达一下自己的情意,若她同意嫁你,我们再接着往下说。”
楚怀文想到快马加鞭赶到东区还得要几个时辰,此刻是再无心耽搁。
“长姐,我这就去。”
萧天河见人急匆匆的离开,也不再往药铺走,一转身回了庄子。
“出门在外,钱不露白,行事一定要低调,切记,不要乱出风头…”
“荒郊逆旅不要住,和陌生人交谈,一定不要交浅言深,切记,防人之心不可无…”
小梅经常被段织锦外派出去做任务,和人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