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暖阳,依旧寒冷。
“义母!”小鹿突然出现在门口,他之前一直在自己的房间看书,完成了学习任务才出来的,急急忙忙就来找南乔。
南乔调整了一下情绪,转身看向他:“作业做完了?”
小鹿点了点头:“您如果空闲的话,可以和我下棋吗?”
南乔把火调成文火,擦干净手,出了厨房,摸了摸小鹿的头发:“好啊,下什么棋?”
“象棋吧,刚才老师讲了楚汉之争。”小鹿上的是线上课,不用去学校。
南乔点了点头,小鹿立刻把桌子搬到窗边,有阳光照在棋盘上,他很快摆好了棋。
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啪嗒声让南乔有些恍惚。
“义母!”小鹿喊道。
南乔这才回过神来。
“该您下了。”
南乔瞟了一眼棋盘,落了一个子。
小鹿却迟迟没有下一步,犹豫地说道:“您不要难过,我听外婆说您的代言被别人抢了,我看了,那个女生没有您长得好看,是万丽时没有眼光。”
南乔眼底露出了温柔的笑意:“对,是万丽时没有眼光。”
“您不是说过接我过去住的吗?什么时候有时间呢?”
过两天南乔就要和林悦去吕岱兹了,现在得知潘姝的身体有可能有问题,她心中忧虑:“我春节有工作要去国外,等我从国外回来了就接你过去住,可以吗?”
“好。”小鹿乖乖地应了一声。
这时林悦出现在楼梯口:“小乔,上来一下,你师兄有事要和你说。”
南乔摸了摸小鹿的脑袋:“那你等我一会,待会我们再继续。”
“好。”
南乔装作若无其事地上了楼:“师兄找我什么事?”
张萜赶紧冲南乔招了招手:“要我说,那个破代言,没有了就没有了,最近你师兄手里有好几部短剧。拍短剧时长短,价钱高,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南乔不禁朝潘姝看去:“老师觉得呢?”
“我现在年纪大了,跟不上潮流,但是我知道,不论做任何事情,都要先打好根基。你现在还没有涉足影视行业,也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贸然进入短剧行业,容易被带偏。”潘姝的思想比较传统,暂时还接受不了短剧,但是她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看,所以只能给出意见。
“我也是这样想的。”南乔在潘姝身边坐下,挽着她的胳膊,把脑袋放在她的肩膀上,有些留恋:“谢谢师兄的好意,我接下来要和师姐出国一趟,还要准备高考,公司还要接综艺,暂时就不考虑演戏了,主要是我学的那点本事真的不够用。”
潘姝爱怜地摸了摸南乔的头发:“这是对的,任何行业都切忌半桶水晃荡,不懂装懂最是要不得,你现在年轻,有流量,别人愿意哄着你,但是老了呢,任何时候,实力是我们最重要的底气。”
“嗯。”南乔的鼻子有些酸涩,她倚靠在潘姝的肩膀上,就像小时候抱着奶奶一样,她的奶奶也是癌症去世的。
去世的时候只有六十斤,被癌症折磨得没有人形了。
潘姝已经84岁了,即便在家里也是衣着得体,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有人来拜访,她还会画淡妆,这样的她如何能忍受自己被病痛折磨得形销骨立的模样。
“哟哟哟。”张萜在一旁一拍手:“我们也没有说什么啊,怎么还红了眼眶?”
“马上要出国了,舍不得老师。”南乔赶紧坐直身体,看了一下热水袋:“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一些了,没有那么想咳嗽了。”
张萜在一旁笑着摇头:“难怪老师喜欢你,这搁谁谁不喜欢啊。”
“行了行了,你们下去玩吧,我今天陪不了你们了。”
有师兄师姐喊着去打麻将,林悦和他们下楼的时候看了南乔一眼。
“您要不要躺一会,我替您推拿。”南乔见热水袋不那么热的,就要去加点热水。
“你还会推拿啊,正好,我最近背部总是有些疼,估计现在活动少了,等天气好些了,我也要经常去运动运动了。”
南乔扶潘姝回房,让她脱了外套在床上趴着,先让她试了一下力道,然后缓缓地推拿。
她的动作很轻,潘姝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南乔这才趴在她的背部听了听,的确有很重的杂音,如风箱一样的声音,瞬间,她的眼眶就湿润了。
南乔替潘姝盖上被子,把热水袋放置在她的背上,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