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私宴,全部是拍正剧的实力演员。
裴卿的到来像是一粒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司守臣。
司戈已经带着人走了进来:“这次琼州台风,多亏了裴先生,否则我爷爷和奶奶就要遭罪了。”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裴卿和他们都不是一个圈子的人,根本就入不了司守臣导演的眼,怎么可能请他,原来其中有这样的渊源。
裴卿今天穿了一套中式的西装,透着暗纹的面料让他看起来更加沉稳,甚至连妆都没有化,双手托着一个匣子,跨过门槛进了屋来,一眼就扫到了南乔,他眼里顿时就冒出了一丝光,却强忍着内心的沸腾走到司守臣面前:“祝老爷子福星高照,寿禄双全。”
司守臣勉强地点了点头:“你特意飞过来的?”
“是的。”
司守臣起身:“行了,人到齐了,开席吧。”
旁边的餐厅里开了两桌,色香味俱全的菜已经上桌了,大家依次落座。
南乔年纪小,在这里的身份也卑微,就和袁老师坐在末席。
这时裴卿凑到了她的身边,二话不说就坐了下来,司守臣不满地哼了一声:“怎么,跑那么远干什么,是嫌弃我身上有老人味?”
裴卿哭笑不得,只得起身往司守臣旁边去:“我是怕拦了诸位前辈在您跟前尽孝。”
司守臣也看向南乔,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行了,你坐到这里来,万一你老师看到照片,又要骂我把你安排在末席,就让司戈坐末席吧。”
这样一安排,南乔和裴卿就一左一右地坐在司守臣旁边,远处的司戈偷偷发笑,不用伺候老爷子了,终于能好好吃一顿饭了。
年纪大的人就像小孩子一样,实在难伺候的很。
司守臣的确很挑剔,裴卿在一旁斟茶倒水,南乔就帮忙布菜,菜不能夹多了,也不能夹少了,虾要没有壳,鱼要没有刺,两人倒是没有一丝不耐烦。
桌子上难免会谈起工作,南乔只是听着,司守臣说吃什么,她就夹什么。
司守臣冷哼一声:“潘姝倒是有福气,徒弟一个比一个贴心,再看看你们。”
桌子上的人顿时腾地站起来。
“师父,来来来,我敬您一杯!”
宴席瞬间就热闹了起来,这时司戈的电话响了,他脸上带着笑出去接了一个电话,一会竟然有些踉跄地走了进来,凑到司守臣耳边:“爷爷,出事了。”
南乔离得近,听得一清二楚。
司守臣放下了酒杯,因为手有些发颤而洒出了一些:“你亲自去一趟,报我的名,把人接回来。”
“是!”司戈脸色惨白,就要往外面去。
“师父,出了什么事吗?”
司守臣摇了摇头:“没什么事,也不早了,大家吃好了就散了吧。”
肯定是出事了,这种时候杵在这里也不合适,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司守臣不说,就证明这事不好说,大家都心领神会地散去了。
南乔和袁怡也准备走时,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偌大的餐厅能听到电话尖锐的响声,司守臣刚要站起身,又跌回到椅子上,南乔本能地要去扶。
裴卿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电话。
司守臣整个人都苍老了许多:“接吧。”
“爷爷,救救我,爷爷,救救我。”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里面充满了恐惧与痛苦。
司守臣站起身,身子晃了晃,眼眶瞬间泛红,他扶着南乔的胳膊,快步走了过去,从裴卿手中接过电话:“你们要干什么?”
电话那头是一个阴鸷的声音:“老头,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推给你的人,你用不用?”
“不用!”司守臣非常的坚决。
“好!”
不一会,那边又响起女孩的叫声:“爷爷,救救我,救救我啊。”
司守臣浑身发抖,他一手紧紧地抓着南乔的胳膊,一手捏着电话,终于,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好,我答应你们。”
女孩子的痛哭声戛然而止,那个声音又响起了:“早这样不就行了,不识好歹,人待会给你送回去。”
餐厅的灯光很绚烂,在这初春的寒冷里显得格外柔和,但是司守臣却在发抖。
众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这时里屋的老太太由一位保姆扶着走了出来,她的状态很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司守臣调整了一下情绪:“你怎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