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妈!我没你这么心狠手辣的儿子!你今天来告状不就是因为在栀栀这孩子手里没讨到好,想来找我借刀杀人吗!我是老了,不是老年痴呆了!”
老太太骂完,握着我的手给我撑腰:“栀栀,你继续说!”
我抽泣着可怜道:“我没有推爸,明明是爸自己不小心掉进了水里,爸我知道你对我有偏见……”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殷立疆恼羞成怒,我毅然对上殷立疆那双要吃人的眼神,“奶奶你不信,可以调楼里的监控!”
一句话成功堵死殷立疆,怼得殷立疆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监控,除了长烬留的那两个,其他的可都被殷立疆给关掉了。
奶奶真要查监控,就成了殷立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好样的!”殷立疆脸红脖子粗地凶完我又去骂殷长烬:“殷长烬,你也好样的!我们殷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不肖子孙!”
“爸!”我冷声讥讽:“长烬再不好,也从未想过伤害自己的亲人,没想过要您的命啊。”
此话一出,殷立疆与殷志国兄弟俩皆是心虚的白了脸。
“就是!”
一道吊儿郎当的男人声音从门外飘了进来,我扭头看过去,只见是殷三爷双手插裤兜悠闲地赶来做援军了。
老太太烦躁皱眉:“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过来凑热闹!”
殷三爷没个正形的反驳道:“嗳,妈你误会我了,我这次不是来凑热闹的,是来给长烬两口子做证人的。”
“做证?你能做什么证!”殷立疆一脸阴沉。
殷三爷绕到老太太身后,讨好地给老太太捶背,顺便吹耳边风:
“昨晚上我去找小长烬两口子,正好撞见小范和小谢开车送这对小夫妻回来,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长烬和他媳妇身上都是湿的,长烬的脸啊,惨白惨白的!虚弱的一阵风就能吹倒!
我这大侄媳妇更可怜,手上全是血,裙子都被染红了!两夫妻还能顺利回家已经算是他们福大命大了,妈,你可不能老糊涂不分是非啊,正经人家哪有老子带着四叔去找奶奶告孙子状的。
爸在世的时候不是说过吗,父慈子孝,父亲慈爱儿子才能孝顺,咱家今天这情况,不知道的还以为爹想和儿子争些什么呢!
是老子先不顾儿子的死活,儿媳妇心疼儿子,和长辈顶几句嘴怎么了?当初爸也没少为妈你顶撞奶奶啊,难道,爸也不孝吗?”
“老三,你闭嘴!”殷立疆老脸铁青地呵止,老太太攥紧双手,气急道:“该闭嘴的是你!”
心疼的抬手摸摸我脑袋,似是对三叔的话深感触动,老太太眼眶湿润的慈爱看着我:
“当年,我在殷家举步维艰,生活的那样艰难,是你们的亲爹,拉着我的手,护着我一步步往前走。
我清楚为人媳妇的艰难,当初没有你们的爹,我早就死了!现在长烬好不容易有栀栀体贴着,护着,你们又想拆散这小两口,你们的心怎么这么狠呢!
栀栀说得对,烬儿再无情,也没有想着对自己亲爹下手,也没真拿你这个亲四叔开刀!
如今这殷家又起来了,你们都想争权夺利了,全然忘记当初殷家没落了,是谁凭一己之力挑了当家大梁,撑着这殷家的一片天,带我们回到这祖祖辈辈生活的老宅,过上衣食无忧风光无限的日子!
老大老四,你们的心是石头做的吗,难道在你们眼中,钱真比骨肉亲情还重要?!”
“妈,我……”
殷立疆欲辩解,可老太太已经没耐心再听他们拱火了,厉声打断:
“行了!你们兄弟两个都走吧!今天的事,我不管了。我早就说过,现在长烬才是家主,殷家里里外外都由长烬做主。你们要是不服气,就搬出去另立门户,这样咱们就谁也碍不着谁了。”
殷志国一家子听老太太提及搬出殷家,顿时就泄气老实了。
殷芷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夏子荷拽住胳膊,用眼神阻拦下来。
片刻后,殷立疆带上气到差点咬碎后槽牙的殷志国愤愤离开老太太的客厅,夏子荷与蒋燕这对妯娌也硬拽着殷芷尾随其后。
闹剧结束,老太太搀扶我起身,慈爱地抚了抚我头发,轻声道歉:“是奶奶糊涂了,奶奶没有弄清事情始末就不分青红皂白生你的气,奶奶对不起你。”
“我没事,爸和四叔也不是针对我,他们只是对长烬误会太深。”我茶里茶气地抹眼泪。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