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在地挽紧长烬胳膊,长烬拍拍我的手背,无声安抚我,回头应付许广海:“许会长,幸会。”
许广海捡起地上的座位牌,淡定平静地将座位牌放在殷河书隔壁位置,把隔壁位置原有的座位牌顺位往左侧挪,不急不缓地坐过去。
“今天的拍卖会品类很全,应该会有殷总与殷二少能看上的东西。”
女服务员给殷河书倒了杯热水,殷河书拿起白瓷带盖公务杯,话里有话地讥讽:
“玄门的东西,看上也不敢买啊,万一上头被人下了什么咒……我可不想步殷长烬的后尘,他命大,我可惜命着呢,真被撞死了可没祖宗保佑死而复生!”
许广海脸上表情一僵,保持笑意,目视前方:
“殷二少说笑了,今天拿出来拍卖的法器都是开过光,有祈福保平安寓意的好东西,这里是拍卖行,既然是从我们玄门联谊会手中拍走的,要是出了什么事,岂不是在打我们玄门联谊会自个儿的脸面?”
殷河书喝了口白水:
“这倒也是,听说你们准备搞什么法术交流大会,今天来拍卖会凑热闹的不是世家就是豪门,要么就是你们的同行,在这个节骨点真出什么失手的事,那你们可就真要在玄门圈子里丢尽脸面,贻笑大方了!”
许广海客套笑笑,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包茶叶:“明前茶,二少尝尝?”
殷河书嗤之以鼻:“都入冬了,明前的茶,还有什么好稀罕的。”
说着,酸溜溜地拿杯盖刮杯面水雾:
“若论好茶,谁手里的能比得上我们殷首富家里的,殷首富手底那两座茶山盛产名贵高档茶,普通人想闻闻香都没机会,直供上头那些领导,最顶尖的都在国宴茶杯里,要么就是成了国礼。
也就只有在殷首富手头,那些一叶一金的好东西才能被用来煮鸡蛋,挥金如土这个词,用来形容他,十分贴切。”
“煮鸡蛋……”
我突然想起这几天早饭餐桌上确实有茶鸡蛋……但我见过刘姨用茶叶煮鸡蛋,那些茶叶都是用报纸包着的,刘姨每次用都会拆开报纸随便丢进锅里一把……那玩意是国宴茶?!
我震愕不已地靠近长烬,尴尬问:“他说的不会就是咱们早上吃的茶鸡蛋吧?”
长烬轻描淡写嗯了声,道:“昨天你往我兜里塞了两个茶鸡蛋,我工作的时候不喜欢吃东西,就随手给了他,没想到他倒是惦记上了。”
殷河书冷哼一声,“我哪有资格惦记你的东西,只是突然想起来,这么一说罢了。”
“你喜欢,明天我让人给你送两罐。”
殷河书瞟了眼身边的许广海,嘴欠道:“本来是不想承你这个人情的,但别人的茶,我又的确难以下咽。”
许广海低头笑笑,心如明镜。
说话间众人已经依次落座,原定的座位被殷河书这么一调,牵一发动全身彻底打乱了。
许广海身边本该是副会长沈万年的,后来却成了徒弟凤微雪。
凤微雪隔着许广海与殷河书看见我,一脸不悦地冷哼一声,随后整理肩头乌黑长发,拎起黑色性感荷叶边肩带,挡住自己肩膀上的一块暧昧红痕。
“师父,咱们怎么坐到这边来了,真是晦气。”凤微雪嫌恶抱怨,许广海闻言脸一沉,粗声低斥:“胡说些什么,没规没矩!”
凤微雪一惊,胆怯闭嘴,不敢再看自己师父……
她瞧起来,倒是挺害怕许广海的。
拍卖会在一声锣响后开场,年轻主持人拿着话筒在台上一番激扬陈词,简单介绍了一下这次拍卖会的十三件拍卖品,随即将控场权交给了一身书香气息、举止优雅的女拍卖师。
礼仪小姐将第一件拍卖品捧上来,正前方的大屏幕紧接着放出了拍卖品超大版高清图像。
“幽罗山赵王碧玉钩,这是六百年前的古代,齐国赵王的衣带钩,王室御用玉器,赵王过世后,此物原为陪葬品,可不久赵王墓被盗,这枚衣带钩也被带出了不见天日的亲王地宫,流入民间。
后落入京城一贾姓富绅的手中,作为传家宝物流传了下来,玉器通灵,经过六百多年的日月精华滋养,如今又得玄门联谊会副会长李先生开光,更有驱灾辟邪、报平安之神效。
此玉通体碧绿,晶莹剔透,大家请看放大图片,玉中无棉无瑕疵,在灯光之下还会散发出碧色幽光。
拍下它随身携带,既能作为身份的象征,也可当做传家宝惠及后代,还可做护身符贴身保存,可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