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被范大哥及时迈过去抓住胳膊一把甩开了。
在不远处与黎家家主聊天的凤南天见状紧忙赶过来,冷声问道:“又出什么事了!”
凤微雪趁机拉住凤南天的胳膊告状:“爸!你可得给妈做主啊,这个凤栀栀实在是太没规矩了,她竟然唆使手下推我妈,还要打我妈!”
而凤南天一见这个手下是范大哥,顿时就怂了,扭头斥责还没回过神的沈碧珠:“这种场合,你能不能少惹事?”
沈碧珠本就心里窝着火,听凤南天这样一说,瞬间就炸了,挥手像个泼妇般在沈老太太的灵堂上大喊大叫:
“凤南天!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窝囊了!我可是你女人,殷家仗势欺人,你不敢对付殷家,回过头就来骂我,让我忍气吞声,你能不能像个男人!”
本就挺安静的追悼厅,此时此刻,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凤南天许是嫌沈碧珠丢人,拉住沈碧珠胳膊没好气威胁:“今天前来吊唁的客人都是有身份的贵人,你能不能拿出凤家家主夫人,沈家千金的样子来!”
沈碧珠被他这么一提醒,冷静了些许,片刻,赌气地甩开凤南天:“我失态,也是这个小杂种逼的!”
凤南天咬咬牙,憋着怒意警告:“你嘴巴放干净点,别一口一个杂种的叫,被客人们听了去,像什么话!”
眼神心虚的不敢往我身上瞥,凤南天发泄完,又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大哥趁机嗤笑着故意抬高声,道出实情:
“还不是凤夫人说,认下我们夫人的,凤总你,不是她,所以她母亲的追悼会,我们家夫人没资格进来,凤夫人还特意安排人在门口拦着我们夫人。
我就奇了怪了,我们夫人可是沈家老太太亲口承认的外孙女,外婆去世外孙女来吊唁,还被骂没有资格,怎么,我们家夫人这个亲的没资格,你身边那个养的,就有资格了?
你不怕老太太在九泉之下骂你不孝?”
凤微雪面上挂不住的红着脸恶狠狠骂道:“你闭嘴,再说我撕烂你的嘴!”
“凤夫人此举,确实该骂,挨的不亏!”
人群里一身穿军装相貌堂堂的中年领导出声帮衬道:
“老太太的老家在襄阳,襄阳有个风俗,凡是老人家去世,得有孝孙上香摔盆,没有内孙,就要让外孙外孙女举幡子引路,凤夫人不让殷夫人进来悼念老太太,老太太灵前没有后代压堂,你是不想让老太太找到去阴间投胎的路吗!”
“凤夫人别说自己忘记了这个规矩,我记得凤夫人小时候,也和老太太在襄阳生活过一段时间!”
“凤夫人,你为了一己之私让老太太灵前空虚,老太太生前对你百般疼爱,你就是这么报答老太太的?”
军人们的声讨此起彼伏,沈碧珠怯怯往后退了一步,没出息地往凤南天身后躲。
“诸位稍安勿躁,其实是诸位误会我女儿了。”
又一道苍老声音从后厅飘出来,随即是两名黑衣保镖扶着一名头发花白,大约六十来岁、尖嘴缩腮、一脸阴相,身穿蓝色中山装的老爷子进入众人视线,老爷子佝偻着腰背,假装悲伤抹眼泪,
“诸位不知道,我这个女儿不让她进来,也是有苦衷的。蛟容走了以后,我让先生来算过卦,先生说,不可让外孙近前,不然会冲撞蛟容的阴魂。我们这才、不得已,把孩子拦在门外,其实,也是怕孩子看见了更伤心。”
这话说的,倒是情真意切,万分慈爱,俨然一副拳拳爱子心肠。
“原来老爷子是这个意思,看来,倒是我们心胸狭隘了!”
“老爷子既然都这样讲了,那殷夫人确实还是不要出现在此地为妙。”
“殷夫人既是诚心来祭拜沈老姐姐,想来该是对沈老姐姐有些感情,算卦先生都说你这个外孙会冲撞到沈老姐姐,那想必殷夫人也不愿害沈老姐姐灵前难安,殷夫人还是尽快离开吧。”
“就是,你只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外孙女,来见过沈老姐姐一面就行了!快走快走,别让沈老姐姐在九泉之下也落不得安生。”
今日来祭奠的军官昔日多多少少都与外婆有些交情,大部分还是沈军长带出来的兵,陈军就是利用他们对外婆的偏护之心,想借他们之手赶走我,好事半功倍。
“卫团长这话说得就难听了!”
万市长拄着拐杖皱眉不悦道:
“栀栀是我带进来的,凤夫人你有什么气可以往我身上撒!
还有陈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