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命大,这样都弄不死你!沈蛟容你怎么不去死呢,你的遗产,就该是我的,这是你欠我和母亲的!你女儿死了,是咎由自取!
凭什么我从小到大食不果腹,冬天连件棉袄都买不起,沈碧珠却能被沈家金尊玉贵的养大,你和爸明明都已经分开了,沈碧珠凭什么还要抢我的爸爸!
我妈才是爸的正妻,这些年都是你害得我们一家每天过得提心吊胆!如今我拥有的一切,都是我该有的!
沈蛟容,你今天敢对我妈下死手,这笔账,我迟早会找你算的!”
她终于,还是承认她是符明玉与陈军的女儿了。
我扶着外婆,安静片刻,突然大步流星冲过去,一记窝心脚狠狠踢在了陈锦华的心口。
“妈!”凤微雪紧张上前保护她,“凤栀栀你想死吗!你怎么敢打我妈!”
我阴笑两声,捏紧十指不客气道:“我何止敢打你妈,我还想打你呢!”
“栀栀……”白大哥见我想来真的,忙赶在我拳头挥出去前抓住我的手腕,无奈提醒:“别与这种人置气,不值得。”
是不值得……
听陈锦华把全部真相说了出来,陈军面色难看地怯怯后退,转身要走。
沈老太太眼尖地先一步出声,揭穿真相:
“陈军!这些年你在陈家,拿着我每个月打给你的钱,养小三,发家致富,还让你和小三的私生女顶替我女儿,睡在了我女婿的身边!
可怜我女儿尸骨未寒就要遭受夫离女散的苦难,陈军,珠珠也是你的女儿!
既然你从未把我和珠珠当成妻女,现在就连珠珠的孩子你也容不下,那就休怪我违背当年在父亲病榻边发下的重誓了!
我宁愿自己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也不愿让我的女儿无名无分的孤独躺在京郊墓地里,不愿让我的外孙女,被人污蔑泼脏水,质疑身份!
我沈蛟容,一辈子行得正坐得端,光明磊落,我身边,断然留不得你这种狼心狗肺,野心勃勃之人!
今日诸位在此见证,我沈蛟容要和陈军离婚,是他陈军先得寸进尺,道德败坏!
假若我父还活在世上,必然会后悔当初的决定!从今日起,我与他,恩断义绝,且,我还要追回陈军在这对贱人母女身上花的钱,为她母女置办的房产、珠宝!
陈军,你还不起,就预备着用你手底的公司抵债吧!”
“离婚……”陈军霎时如遭晴天霹雳,承受不住地瘫坐在地:“不,你不能和我离婚,我不同意离婚!”
然而事到如今已经由不得他同不同意了。
在场的军官们听罢真相个个义愤填膺,纷纷举枪要为沈老太太讨个公道。
沈老太太还要追究陈锦华及凤微雪伪造遗嘱一事,父辈的这些事凤微雪也听得头晕眼花,在旁边插不上话,只能死死护着陈锦华,警惕望着众人……
好戏结尾,我与范大哥白大哥也悄然退了场。
离开追悼厅,我正准备上车回家,却不料竟然停车场偶遇了许广海——
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许广海手里捻着菩提珠,一脸不怀好意地笑着,慢吞吞走过来和我搭话:“凤小姐,一别多年,你可还好?”
一别、多年?
手从车门上收回来,我拧眉开门见山地问:“许会长,我们以前见过吗?”
许广海扫了眼跟在我身后的两位大哥,嘴角笑意不减,有心往我耳边凑近,意味深长道:
“凤栀栀,别以为装傻,我就认不出你……当年,侥幸让你跑了。你说,殷长烬要是知道,你嫁过人,还生过孩子……会不会后悔娶你?秦、栀、栀。”
秦栀栀这三个字好似一记重锤落在我心上,砸得我心脏抽搐,浑身颤抖……双手克制不住地紧握成拳。
他认识从前的我……他说,当年让我侥幸跑了。
从前,我与玄门人士唯一的交集……就是他们把我掳走,关在水牢,百般折磨……
可惜那段记忆在师父救下我以后,我就全忘记了。
难道许广海就是当年掳走我的人?!
他说我嫁过人,生过孩子……又是什么情况!
我越想越是心乱如麻,呼吸紧促地低头,鼓起勇气对上他阴冷幽深的漆眸,
“我现在是五阳观的人,你就不怕我把当年的事告诉师父师兄,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存心诈他。
未料他却是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