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耳边呼啸,门口老槐树摇曳着挂满树梢头的串串白花。
“最近,我愈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我出来的时间短暂,陪不了她多久。”
“我怕我一旦沉睡,那个人就会伤害她。”
“我们,不该在这个时间相遇……但我,舍不得放开她了。”
“用不了多久,天道就会感应到我的存在,届时,会强行逼我继续沉睡,抹除那个人的记忆。”
“青鸟,别让我伤害她……必要时候,强行结束我这一世的寿数。”
“我不怕反噬,是否能顺利继任,我也不在乎,若有可能,我希望还她一世安宁。”
“她是我的栀栀啊……”
我是、他的栀栀……
对了,我和谢星珩之间,是有过一段美好时光的。
那时的他,丰神俊朗,温润如玉,和长烬一样,和煦美好……
心里突然涌上一个让我更加惴惴不安的猜测:假如长烬和谢星珩真是同一人,暖暖,确实有可能是我和长烬的亲生女儿。
但,我又觉得这个猜测太过离奇了些。
毕竟,我的孩子,好像已经丢了七年了。
不过万市长说得也在理,左右亲子鉴定不过是拔根头发就能做的,不麻烦。
多此一举,至少能求个心安。
不过当下亲子鉴定的事还需放一放,得先把市长夫人的问题给解决了。
中午在市长家吃完饭,一点钟,我一个电话打给了青阳师兄。
青阳师兄今天的信号还不错,只打了一通,响铃三声就接了。
不过青阳师兄的好心情似乎在听见我说要他帮忙回泰山料理一只野狐仙的那一瞬,突然就不好了。
“你说的这个事呢,我可以让黄大头狐天明他们出面去探一探,但我自个儿,就不插一脚搅合了,我最近和泰山犯冲,不宜往东边走!”
我好说歹说的央求他:“那万一黄大哥和狐大哥不是那只野狐仙的对手呢?不还得求你亲自帮忙……”
青阳师兄拒绝得果断:“他俩如果都不是那只野狐仙的对手,那你就更不能指望我了!让你那个干妈,自认倒霉吧。”
“青阳师兄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我不高兴的死缠烂打:
“东边那一带,带毛的野仙家都归你管,你可是在东岳神宫有编制的仙人!
现在你执掌的片区出了野仙缠人这种事,退一万步讲,你这个领导就没有一点错吗?
你放任不管,那就是、就是严重的渎职,我到东岳大帝跟前告你!”
青阳师兄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做派:“你告!你去告!我、还能怕他?!”
我噎住,拿着手机欲哭无泪的盘问:“青阳师兄你怎么了?你今天在抽什么风呢,以往你不是最正义感满满的那个吗?”
手机那头的青阳师兄猛吸一口小烟,叹气:
“嗨,实话告诉你吧,我前天在东岳神宫惹事了,我把东岳大帝要送给他媳妇的新年礼物给失手放了,他老人家这会子都放话了,说逮着我非把我皮扒了!
这不,我连五阳观都不敢带了,就怕赵灵官他们奉旨去抄家。
这个节骨眼你要我回泰山给你抓那只野狐仙,你的事是解决了,你师兄我呢,无异于羊入虎口,东岳大帝他老人家这次动气不小,按以往的经验,我至少得在外躲半个月往上,回去才能侥幸留下一条小命!
栀栀啊,你师兄我在人间是响当当一人物,可师兄我再牛逼,也是区区一凡人,东岳大帝他老人家稍微动下小拇指,就能把我碾死。
所以为了你师兄我的狗命着想,你还是放我一回吧!”
我听得眼角直抽:“东岳大帝、他媳妇?!东岳大帝他都有媳妇了?!”
青阳师兄啊了声,淡定道:
“前几年刚娶的,他老婆就是阴间执掌忘川河那一片的黄泉尊主,嗯……还是冥王的养女,冥界***。
人家两口子速度快,现在连小闺女都上小学了……改天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啊!”
“所以,东岳大帝要送给他媳妇的新年礼物,怎么会被你给失手、放了?!”
“嘶,说起这档子事啊,它也不能完全怪我。主要是、我那会子着实手欠,又正好在神宫里看见一院子的烟花爆竹!
我以为是快过阳历年了,宫中几位灵官搞来在元旦晚上跨年搞氛围的,所以我就想着,先给他们试试质量,打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