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许广海惊恐地瞪大血瞳,惨啸一声,被强大的神力震得双膝跪地身子一颤,头顶流血……
我听着耳边那轰轰隆隆法术攻击声,抽了抽眼角,默默躺平。
早说他这么厉害,我还白跑这一趟干什么!还挨了许广海一鞭子!
被打得只剩半条命的许广海跪在三十米开外的地方,张了张嘴,话音未出,鲜血倒先喷了出来——
“你、你、到底是谁……”
长烬一步一步逼近他,居高临下的冷眸睥睨他,威仪发话:“你说呢?老熟人——”
半晌,只听许广海抖着声咋呼喊了句:“是你!五阳观大、大师祖,当年也是你,放火烧山,灭了我整个师门!”
对对对,本来是想把你们全杀光的,奈何漏了一个。
师父你老人家,百密一疏啊!
“当年侥幸让你逃了,本座现在除了你,也一样。”
长烬抬手运功要解决掉许广海这个大祸害,只不过这家伙倒是精明,危急关头一把抓住同样负伤倒在他旁边的凤微雪,拿凤微雪当挡箭牌,将凤微雪这个肉盾用力往长烬跟前一推。
长烬那一掌足以震碎人心肺的法力不出意外击在了凤微雪心口,凤微雪诧异瞪大眼,一口鲜血喷出来,差点弄脏长烬的西装。
而许广海则借此机会转头化作一股黑烟麻溜独自逃了。
徒留金莫求与一堆玄门小喽啰缩着身子倒在地上看着长烬瑟瑟发抖……
我理解,他们此时心里一定能很崩溃,毕竟以我师父的本事,能一巴掌让他们所有人今天全都交代在这里。
只是我师父是仙人,修的是正道,不大爱造杀孽。
所以,他们的小命是不会真在今夜交代了,但监狱半月游他们怕是躲不过去了。
白大哥把我从地上扶起来,心虚地支吾问我:“栀、栀栀你没事吧。”
范大哥留在长烬身畔低声请示:“老板,这些人怎么处置?”
长烬扫了眼不远处愈来愈近的几十束手电筒光,“这些人炸山毁林,涉嫌人口拐卖,交给谢局长带走,依法处置。至于凤微雪……”
厌恶剜了眼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但还意识清醒的女人,冷肃命令:
“她几次贼心不死欲置栀栀于死地,带回去,关进京海康复精神病疗养医院。
通知凤南天,凤微雪患病精神失常,故意杀人未遂,看在殷家与凤家有姻亲的份上,我会替他找人好好照顾凤微雪,争取让凤微雪,早日康复。”
“那周家那边……”
“周玉池若是心疼未婚妻,可以搬进精神病医院,陪她一起治疗!”
范大哥顿了顿:“是,老板。”
安排完所有人的去处,长烬这才犹豫着转身看向我。
我在白大哥的搀扶下一瘸一拐走到长烬跟前,望着那张熟悉容颜,我突然有点、不太适应……
不知现在是该叫他长烬,还是该称呼他师父。
最终,还是他先伸手怜爱的将我按进怀里,愧疚地轻抚我脑袋,哽咽着浅声道歉:“栀栀,对不起,你别怨我……”
我乖乖任他抱着,想生气,却又气不起来。
师父就是长烬,长烬就是师父……
他只是瞒了我他就是救我出火海、疼了我多年、对我关怀备至,爱护有加的师父身份而已……又没有做什么伤害到我的事,我干嘛要生气。
再说,师父做事向来有原则,他瞒着我这个身份大概率也是有苦衷的。
每个人都有点自己的小秘密,我之前还想瞒着他,我以前给人做过童养媳的事呢。
隐瞒不代表欺骗,更不意味着背叛,有时候选择隐瞒也是因为太害怕失去。
反而是由于太爱了,所以才会拼命掩饰自己内心深处那些见不得光的秘密……
虽说,我并不觉得长烬就是师父,算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师父瞒我的初衷,大概是我嫁给他这件事发生的确实猝不及防,他怕我吓着我,才选择不戳破吧……
难怪,地府的机密文件会送给他阅览。
我记得紫阳师兄说过,师父和地府***交情极深,彼此偶尔互通个消息,也实属正常。
不过,长烬二十七岁,我师父好像快上千岁了……咱们这算是、老夫少妻?
“栀栀,骗你这件事,你打我骂我都好,求你,原谅我,别不要我……”
他无精打采地搂紧我,回荡在耳畔的呼吸声愈发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