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着说:“那你交给我办不就放心了?二叔手稳,不会碰坏你的宝贝疙瘩。既然来了,那就找个位置坐下喝杯茶吧,我还剩这两只木狮子,擦完就能完工了。”
二叔坚持不让我和长烬碰,我也就只能听话拉着长烬去旁边坐了。
等二叔把抹布清洗完,污水倒进院子下水道里,做完善后工作了,我才倒了杯茶水送给他,“二叔,你辛苦了。”
二叔淡淡一笑,接过水杯摆摆手:“都是小事,我也许久没活动了,正想找点事干免得我这老胳膊老腿上锈。”
“最近,二叔没有去家里看奶奶,奶奶甚是想念。”长烬剥了个橘子送给我,二叔闻言叹口气:“这几天是忙了些,等晚上我就去云皎山庄陪干妈。”
我张嘴咬了瓣橘子,和长烬相视一眼,犹豫开口:“凤微雪的事,二叔听说了吗?”
二叔一顿,眼底微黯,若有所思地佯作不知:“她又怎么了?”
长烬握住我的手,冷漠解释:
“栀栀去玉山找我,她带着玄门联谊会的人在路口设埋伏,想置栀栀于死地。
没打过栀栀,又跑回玉山继续跟在她师父身边对付我和栀栀,我让人将她扔精神病医院去了。
若不是看在她是凤南天养女的份上,她这条小命,早就保不住了。”
我攥紧五指,心不在焉的把橘子一瓣连着一瓣往嘴里送:“二叔你觉得,长烬这样做会不会手段太过?”
二叔沉默片刻,面不改色地喝茶,“咎由自取。”
我诧异抬头,“凤微雪,好歹是凤南天养了二十多年的掌上明珠……”
二叔冷哼一声,满眼厌恶:“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养女,什么掌上明珠?她霸占了我亲生女儿的身份位置,还整天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烦她都来不及。”
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其实还是想问他,好歹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难道他对凤微雪,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么?
就算是一只小猫小狗,二十年的时间,也该将它当成家中一份子对待了。
更何况,我能瞧出来,凤微雪还是在意他这个父亲的,要不然也不会在他三番五次出面救我不管凤微雪时,那样生气……
凤微雪不肯丢掉凤家千金,舍不得凤家的荣华富贵是真的,在意他这个父亲,会吃我的醋也是真的。
二叔似猜出了我心中所惑,放下茶杯意味深长道:
“你说得对,凤南天养了她二十多年,不可能全无感情,可以的话,凤南天也希望她能放下执念平平淡淡过一辈子。
可一个人作的恶,如果大于她的善,一个人的缺点盖过了她的优点,就算作为她的父亲,也有彻底失望的那天。
亲生父女尚有缘断之日,更何况,凤微雪的存在对于凤南天而言,本就是时刻在提醒他,他是个废物,连自己妻女都保不住的浑蛋。
凤微雪,她是陈锦华用来算计凤南天的牺牲品,她早就知道自己母亲的那些秘密,但凡她少一丝贪婪,多一分良善,她就不会帮着她母亲作那些恶,隐瞒那些事。”
“就算是亲生父亲,也有彻底失望那天……”长烬琢磨着这句话,挑眉赞同:“所言不虚。”
缓了缓,又道:
“如果凤南天知道,沈碧姝当年难产是因为陈锦华看上凤南天,提前收买了给沈碧姝孕期按摩的护士,让护士将胎儿按移位,才导致沈碧姝难产而亡,凤南天其实也算是间接害死沈碧姝的凶手,不知凤南天,能不能承受得住这个打击。”
“什么!”二叔顿时失态地猛站起身,哐的一声将水杯放回桌子上,眼角有泪,不敢相信:“长烬,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放心地看了眼长烬,他怎么,就这样水灵灵的说出来了?
我之前犹豫很久,都不敢把这个事实透露出来。
毕竟万市长说得对,凤南天精心养护的那一片栀子花,就是他还爱着我母亲的证明……
亲耳听见心爱的妻子是因为自己而枉送一条性命,换做哪个男人都不一定能承受得住这样的重击。
长烬攥住我的指尖,给了我一个安慰的眼神,说下去:
“凤微雪亲口讲的,我派人去核实了一遍,她没撒谎。当年害人的那个护士已经被我找到了,现在就被软禁在华康医院。”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二叔踉跄一步,痛苦不已地弯腰扶住桌子,拿起桌上水杯猛灌两口企图压下心底恐惧不安,痛彻心扉的一拳擂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