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门开了。
姜翎看着他疑惑道:“三儿怎么了,可是那张道长不老实,来进来说外面冷。”
姜笙进来后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着,轻声说:“不是他不老实,相反是太老实,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简单把白日的事说了一遍,低声道:“兄长,我觉得这一点可以用上,既然算卦那么厉害,为什么不能带去破案呢。”
“这不是比仵作更厉害,也能威慑背后那些人,没事少弄那些小动作。”
“……!!”
姜翎沉思片刻开口:“为兄一直以为,那些不过是江湖骗子,当真有人这般厉害,真能算卦到这么准嘛。”
“十年的案子,都能找到受害者尸骨。”
“嗯,杨二一直在跟着,定然不会有错,就算有问题也没事,反正给他吃喝让他干活合情合理。”
姜笙眯了眯眼,笑得云淡风轻:“正好那些冤假错案翻出来,让他干干活也不错,白养着不用多可惜啊。”
姜翎扑哧笑出声来:“哈哈,没想到三儿这次出去一趟,倒是长了不少心眼子。”
“长大了,挺好,这件事为兄来安排,既然白送上门了,不用那是傻子。”
*
张道长看完话本子,躺下准备睡觉,鼻子莫名有些痒痒,连连打了几个喷嚏才消停。
嘴里咕哝着:“谁又在念叨我,难道是陛下嘛,国师那死狐狸不知道啥时候来,真是阴魂不散了烦死人。”
闭上眼碎碎念一会儿,不知不觉睡着了。
砰砰砰拍门声传来,张道长被吵醒,坐起身满脸怨念看过去:“谁啊,大清早不让人睡觉要作甚,烦死人了。”
杨二听着里面碎碎念,抬脚直接将门踹开:“道长醒了吧,早点起来洗漱去衙门。”
“……贫道为何要去衙门?”
“去了自然知晓,道长在这里吃喝拉撒不要银子嘛,总要干点活抵债吧,毕竟为了瞒着你的行踪,我家公子可费了不少心思。”
张道长想到乾帝的密旨,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要是被抓回去肯定没好下场,还是在这里待着比较好,不就是干点活嘛他可以。
洗漱后被带到衙门,看着院子里的尸骨,眼神带着困惑:“杨兄弟,你现在可以告诉贫道,让贫道来到底作甚了吧。”
杨二没搭理他,拱拱手道:“大人,这是少将军让属下送来的人,可以辅助破案,张大状那起案子多亏了道长。”
“……??”
中年男人闻言忙上前,热情道:“好好,那以后就劳烦道长了,正好这里有几具尸体,道长过来算一算。”
张道长木着一张脸,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杨兄弟,你,你让贫道来给尸体算卦,这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贫道可是侯府贵客,凭什么要来接触这些尸体不晦气嘛,贫道是绝对不会算得。”
杨二面无表情看着他:“不算得话可以,那就从现在开始,劳烦道长自己解决吃住问题,侯府不养闲人。”
张道长气得眼睛瞪圆了,怒气冲冲道:“是三公子让贫道来的,如今怎么能逼贫道干活,想当初贫道在京城也是……”
“也是什么,是我家公子顺道捎你过来,道长若是不愿意的话,现在我可以送你回京城。”
干瞪眼,那鬼地方能会嘛,回去被囚禁起来别想再跑出来,憋屈,他还从未这般憋屈过。
杨二见他这样,稍微缓和些语气:“道长,在这里吃好喝好住好有人伺候着,你总要干点活不是,这是你老本行怎么不行。”
知府轻咳一声,附和道:“道长,您就算您能算得,真算不了的那就不算。”
“哼,这还差不多,人家可比你会说话多了。”
瞪了一眼杨二,张道长转身走过去。
抬了抬下巴,一脸傲娇道:“给贫道生辰八字,贫道要给亡者算算,先说好啊算可以,破案的事别来找贫道。”
知府笑得跟弥陀佛一样,态度很好:“好,道长这边请。”
片刻后,看着纸上写的死因,知府眯了眯眼一时没说话。
仵作站在一旁看了眼,小声说:“大人,这会不会有问题,那个明明是溺死得,可为何道长说是被人推下去他杀。”
“还有那个明明是砒霜中毒,可道长说是自杀,这……这人怎么会给自己下毒,不合理,一定是哪里不对劲。”
张道长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