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乃是正统,维护殿下便是维护朝纲,臣等自小读圣贤之书必当忠君报国,绝不会任由奸党作乱。”沈璃义正辞严的回。
李恒听到这些只觉得心中更凉,这话更是不掺杂一点个人情感了。
“请殿下回娘娘,外臣不便久留内宫,臣告退。”沈璃声音比情感更淡,行了礼便走。
李恒怔了良久,随即气急败坏的拍着椅子扶手:“她敢?!她怎么敢?!本宫是太子,是太子!”
“皇儿住手,仔细震开了伤口。”宁皇后见状连忙进来阻止。
“顾长安有什么好,一个泥腿子出身的鹰犬,怎么就瞧得上他?”李恒怒声道:“这个自甘下贱的女人!”
“你理智些。”宁皇后只觉这些无关紧要,只问:“她可愿继续效力?”
“她要效力的是正统皇权,是这朝纲清明。”李恒手被制止住声音仍旧激动:“不再是我。”
“好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儿女情长,等着天下归你的时候要什么没有。”宁皇后冷静的提醒。
李恒听到这话果然冷静了下来,片刻后笑了出来,笑容有几分癫狂:“我杀了她的顾长安,将她永久留在宫里。”
宁皇后听不得这些,摆了摆手道:“她肯听话就好,不过也需得对她有个钳制,本宫想请陛下准许她为澈儿讲学。”
李恒眼里渐渐有了光彩:“母后英明,虽然沈璃在翰林院的资历与官职不够作为皇子讲师,但十四弟爱作画,父皇疼爱十四弟,必定准许沈璃来教。”
只要常常来这凤翔宫,便能时常问计,也能制造出许多接触的机会来。
他越说越是激动,他一定要想办法把沈璃再拉回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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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璃出了宫只觉得晦气,大喜的日子居然见了这么个讨厌的人,当真煞风景。
“小姐,皇后为难您了?”连翘在车中侍候,她注意到自家小姐上车来神情便有些不善。
“没有,她不会在这时候给自己找不自在。”沈璃否了又答:“见了太子,想与我叙叙旧情。”
“啊?他没毛病吧,您都嫁人了,他若是有情早干嘛去了。”芍药在旁道:“恶心。”
“芍药。”连翘想捂她的嘴都晚了。
这还在外面呢,一旦隔墙有耳岂不是大不敬。
“说得好。”沈璃倒是觉得这话十分贴切。
“真是败类中的败类,这事若是传出去他一个男人倒是不怕,天下人只会戳您的脊梁骨。”芍药言语持续犀利只不过压低了声音:“这简直要毁了您。”
连翘松了口气,知道小声说就好。
“还太子呢,我看就是混账流氓。”芍药越说越气:“小姐,我不能打他一顿吗?”
“……”连翘。
沈璃很遗憾的摇头:“如果能,他剩的那一口气我今天也让他咽下去。”
殿里当时就他们二人,捏死一个李恒简直比吃饭喝水都简单。
芍药为此很是难过,皇宫里就是麻烦,连个太子都不能打。
沈璃有三日的休整时间,三日后再到翰林院就职,她也的确需要几日时间来改官服的尺寸。
从六品官服为深蓝色,胸前补子绣着鹭鸶,双翅官帽,这衣服常见但她没想过有一日要穿在自己身上。
官服只有男子式样,对于她来说显然是不合身的,她请了五名裁缝来按照她的尺寸修改。
这三日家里又收了贺礼,她对这事已经快麻木了,登记造册等着改日还礼回去。
趁着没有就职的清闲,沈璃回了娘家小住,也见了许久没私下见的父亲。
沈自在瞧见沈璃也是打心底里骄傲:“恭喜我的璃儿如愿以偿,做翰林可是最好的学习机会,不要懈怠了。”
“父亲,这才刚见面您又督促姐姐读书的事。”沈悦低声抱怨着:“您说点高兴的不好吗?”
“悦儿说得对,为父是煞风景了,璃儿考得好,为父甚是欣慰啊。”沈自在改的倒是快。
萧百灵张罗着坐下吃饭,又道:“今日你外公还说呢,咱们沈家代代出文曲星。”
“娘,探花就不算文曲星了吧。”沈璃神色间有些惭愧。
“非也,璃儿的文章与那位状元郎不相伯仲,以陛下的喜好是想点你为状元的,只是为父觉得锋芒太盛未必是好事,便压了下你的名次。”
沈自在说着看向沈璃:“璃儿可会觉得为父保守?”
“父亲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