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稀里糊涂被傅砚舟连推带拉出了会所。
她放慢脚步,低头确认房卡上的信息。
璀璨天澜酒店3201。
这家酒店就在会所对面。
穿个马路就到。
“快走!”傅砚舟在林淼背上推了一把,他明明被人下了药,四肢无力、意识模糊,走路全靠林淼撑着,可他推人的时候,手劲却格外大。
林淼被迫加快脚步:“哦哦,好的。”
“再快点!”斑马线路口的绿灯开始读秒,傅砚舟架着林淼卡秒冲到对面,“有人在追我!”
“啊?”林淼一懵,她回过头,果然看到几个戴着口罩的年轻人提着棒球棍追在后面。
他们被红灯卡住了脚步,气势汹汹地站在对面路口摩拳擦掌,见林淼回头,其中一人还挑衅地朝她举起了棒球棍。
虽然隔着繁忙的车流,对方脸上还戴着口罩,可林淼莫名觉得那个向她挑衅的人有点奇怪。
没时间仔细观察。
林淼被傅砚舟推进了酒店。
电梯停在三十二楼。
电梯门开的那一瞬,傅砚舟好似突然药效发作,整个人瘫软下去,把身体的大半重量全压在了林淼肩上。
傅砚舟一八七的身高,近一百六十斤的体重,林淼感觉自己像拖着一座小山,好不容易拖到房间门口,她刷卡开门,还没来得及开灯,傅砚舟身体一歪,将林淼整个人压倒在了玄关。
“呃……”
黑暗中,林淼推了推傅砚舟的肩膀:“砚舟哥?”
他没反应。
林淼试着把自己从傅砚舟身下拔出来。
突然,傅砚舟搂住林淼的腰,手掌按在她的后腰,指尖轻轻一挑,t 恤的下摆被轻易撩开,滚烫的触感从肌肤上抚过,一阵酥麻感让林淼浑身一激灵。
“砚舟哥!”
林淼吓出一声惊呼。
傅砚舟动作不停,呼吸急促了几分,他附在林淼耳边,声音低沉地说:“我好热。”
他确实很热。
掌心温度热的不正常。
“那,那怎么办?”林淼有些结巴,“要,要不然,我还,还是送,送你去医院?”
“不行。”
“那,那我帮你报警?刚不是有人追着要打你吗?”
“不行。”
“我帮你给你家人朋友打电话?”
“不行,我现在的样子不能被任何人看到!”
“……那怎么办?”
“你别动。”傅砚舟深吸一口气,“让我抱抱你。”
林淼:“……”
说起林淼和傅砚舟的关系。
算是老朋友。
林淼出生那年,林家投资的企业市值翻倍,实现财富增长的同时,公司业务范围扩大,工作生活变得越发忙碌。
还没满周岁的林淼成了家中累赘。
父亲没空管她,母亲不想管她,林淼像个沉重的包袱,丢来丢去,最后被丢到了奶奶家。
林奶奶是殿堂级油画家,国家一级美术师,她很忙碌,每天都有学生、同行,或者慕名而来的客人进出院子。
林淼总是被一个人丢在房间里。
林奶奶家的隔壁,住着一位虞奶奶。
林淼小时候长得白白嫩嫩,可爱又讨喜,虞奶奶特别喜欢她,又心疼她小小年纪没人照顾,老喜欢把她抱回家,陪她吃喝玩乐,给她扎漂亮的小辫子。
傅砚舟是虞奶奶的外孙,他每年寒暑假会来虞奶奶家住一段时间。
林淼和傅砚舟刚认识的那几年,两人天天作对,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
比如,林淼十岁那年,她坐在院子里画画,傅砚舟拿橘子砸翻了她的颜料盘,气得她举着画架追了他三条街,后来没追上,她憋了一肚子的气。
林淼这个人,外表看着文静,内心很坚定,她是不肯吃亏的性格。
半夜越想越气,她翻墙进了虞奶奶家,又翻窗进了傅砚舟的房间,往傅砚舟的脸上泼了一盆凉水。
傅砚舟从床上跳起来,抓住了正要逃跑的林淼,把她按在床上,用被子把她整个人罩了进去。
最后,虞奶奶来劝架,她笑眯眯地说,进了一个被窝,是要做夫妻的。
这句话,林淼记了很多年。
后来情窦初开,林淼偷偷喜欢上了傅砚舟。
可她很快发现他们不是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