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缓缓向叶公敷拱手道:
“叶伯父,可有晚生能帮忙之处?”
这一声“叶伯父”叫得叶公敷心里颇为难受,他如今本该叫他“岳父”的。
叶公敷微微一笑,捋着胡须,故作轻松道:
“贤婿莫忧,王县令自会处理好一切。届时,老夫定会为你们另择良辰吉日。”
叶公敷说完,意味深长地看向女儿和苏云亦。
谁知这两人,神色一个比一个冷,没一个回应他,致使气氛略显尴尬。
苏云亦垂眸,勉强一笑,似有不悦,道,“没什么事,晚生就先告辞了。”
说着,微微躬身,拱手一揖。
叶公敷忙伸手拦他,假意忧心道:
“贤婿,洪县治安不好,还麻烦你陪小女去一趟厚王府,老夫书院那边还有点急事,就先走了。”
说完,叶公敷急急往自家轿子行去,佝偻着腰钻进轿子,带着仆人们匆匆离去。
那是叶家唯一的一抬小轿,平素基本没用过,只在像今天这种时候,才抬出来充充脸面,轿夫都是临时雇的。
叶苑苨本正低着头,处在极度自责之中,抬头见父亲钻进轿子,如落荒而逃般离去,不禁哑然,半晌没反应过来……
就把她扔下了吗?
她知晓素菌郡主昨日一直派人来问自己的安危,今天应该去给郡主回个安,可是干嘛非让苏云亦陪!
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苏云亦,现下对他仍有点发怵。
从他昨日的言行,她能看出,他恨不得掐死她,她爹怎还把她往他跟前推!
叶苑苨尴尬回身,看了看苏云亦,见他冷着个脸,英挺傲气的眉眼,似容不下万物。
她轻咳一声,扯出一个难看的假笑,低着头怯怯地说:
“不麻烦你陪我,我自己去就行。”说完转身即走,根本不敢看他的反应。
苏云亦却翻身上马,从后面追上来。
他目不斜视,行至她身边,居高临下,压了压心口怒火,悠悠道:
“厚王府吗?我正好也想去拜访一下。”说完,一夹马肚,先跑了。
叶苑苨愣在原地:“……”
这时,却隐牵来自己的马,恭敬地示意叶苑苨骑上去。
洪县不大,去哪儿皆可步行,叶苑苨本要客气地拒绝,但见却隐特别真诚,于是扶着仍隐隐作痛的腰小心地爬了上去。
却隐则牵起缰绳,走在马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