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收着不行吗?”
她的耳根瞬间变得通红,怒嗔道:“不行!”边说边用力挣脱他,把药瓶朝他身上扔去。
他默默将药瓶收进袖袍,没再坚持给她,嘴角却勾出一抹笑,似心情极为愉悦。
见他笑得肆意,叶苑苨有些气恼,他是在戏耍自己吗?心里气不过,真想狠狠给他一脚。
她这般想着,不自觉就朝他的脚用力踩去。哪晓得他早有预料,不仅让她踩了个空,还赶上马车突然一颠,她瞬间失去重心,往他怀里倒去。
可谁知,他不但没扶,竟然还起身避开了……
叶苑苨一个趔趄摔到地上,腰正好磕在软榻上,顿时引发旧疾,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她跌坐在地,用手捂着腰,眉头紧皱,眼里泛起泪花,气恼至极,活像一只炸了毛的猫。
他却像没事人一样挪坐到另一边,身子随意往后一躺,露出一抹不羁又略带狡黠的笑,悠哉悠哉地睨着她。
见她久未起身,弯着腰,这才慌了神,忙蹲下身子去扶她,肃色道:“哪里伤着了?”
她抬头,一脸痛苦之色,五官都似在呻吟的模样,左手哆哆嗦嗦去抓她的肩,似乎想要借力站起来。
他吓得忙转身去她的身后,准备架着她的胳膊将她提起来——哪知,他刚转过去半蹲着,她右手一屈,一肘击中他的腰。
她使了全力,但他仍半蹲着,并未往后退去,只是闷哼一声,捂着腰,稍稍蜷了身子。
他想要发火,却见她站起身,笑得得意,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
4
下了马车,尚有一截陡峭的山路得步行上去。
一路上,叶苑苨都没给苏云亦好脸色,可苏云亦的心情却出奇的好,眉梢眼角皆盈满了笑意。
然而,很快他又变回了那副平素常见的冷脸,只因祭拜时,叶苑苨管他父母叫“伯父伯母”。
他本打算今日祭祖后,就带她提前回门,与岳父母一家团年,现下他却改变了主意。
他愤恨地想,她根本没把他们的成亲当回事,又或许她心里一直装着别人。
下山途中,他急匆匆走在最前面,让她和三个下人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见主子满脸阴沉,一路欢快的彩云和虹云,此刻也不敢再说说笑笑。
叶苑苨并不知是自己惹了他,因为他自到了坟前,脸色就变得凝重。她以为,他是在为家人当年之死难过。
山路弯弯绕绕,一会儿,叶苑苨和三个下人,就看不见苏云亦的身影了。
她便索性不追了,慢慢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