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亦神色冷峻,目光如冰,扫了知木一眼,淡淡道:“没用的东西。”
知木不由浑身一抖,将头埋得更低了。
叶苑苨也低着头,心下满是懊恼,且忐忑难安。
她这一番折腾,算是把前院的下人统统得罪光了,事情却办得极其糟糕。
她想要的结果,全然不是现在这样,不由自责,心情灰败。
苏云亦看了看低着头、一副乖顺模样的叶苑苨,缓缓往书案后的太师椅走去。
他倒是有些小瞧了她。
她竟能避开闻昱的监视,跑到这前院来,还能将前院之人尽数绑了,在书房布下这般精巧的机关。
也不知闻昱那小子此刻在哪。
他压下心头繁绪,刚要坐下,忽然敏锐地察觉到叶苑苨神色不太对,刚刚还仅仅是愧疚的神情,此刻却掺杂着一抹紧张,仿佛有什么事即将发生。
他心下了然,便仍站在太师椅前,并未落座,对知木道:“下去,带霍先生去找山庄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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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木低着头,退了几步,才回身走到房门处,小心搀起霍未书,慢慢挪了出去。
挪了没几步,霍未书颇好奇地小声跟知木打听:“那娇娇俏俏的少女是谁?”
话音刚落,知木还未答,霍未书又“啊”地一声,踮起脚,捂着屁股叫起来——是苏云亦砸来的石子!
知木一惊,也顾不得霍未书一身的痛,急忙拉着他快步离去,弄得霍未书全然顾不了君子形象,一路“啊啊”叫着远去。
知木心下道,哼,娇娇俏俏?你莫不是对少夫人有什么误解?
今日上午,他本在书房整理满地狼藉的书,突然便见少夫人闲庭信步地走了进来。
门口把守的小厮,张着嘴探头往里瞧,虚虚伸着手,也不好拦着。
知木也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少夫人不是被监禁在青云院吗?
且这礼贤堂,只有公子在时,才会让外人进来。连何家那边的人,都知道这规矩,不会单独来这礼贤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