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言才看一眼,就被深非也猛地一把抢了过去,纸张都被扯碎了一角。
“什么?给我看看!”深语浅跳起脚,去抢她二哥手中高高举起的画纸,急得眉毛都快跳起来。
深非言看了看愠怒的深非也,抠着脑袋费解地问:“你画娘做甚?”
听闻此言,深语浅停下争抢的动作,用眼神询问深非也。
深非也却盯向深非言,质疑的眼神中,夹杂着些许恼怒。
深非言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眼睛忽闪,询问深非也,“不是娘吗?”
深非也内心挣扎着,将重新折好的画纸,慢悠悠重新展开探究——深语浅和深非言急忙凑到他两侧,一起看。
三个圆乎乎的脑袋,三双葡萄般的美目,都齐刷刷看向画纸。
这半身像,乍眼一瞧,还真跟他们的娘有几分神似——三人嫡出,同一个娘亲。
可再仔细瞧——这画技实在拙劣又稚嫩!越瞧越不像话,那眼睛一大一小,极不协调;嘴巴似凸未凸,怪异非常;鼻子也是要歪不歪的,简直惨不忍睹……
“你把娘画这么丑?”深语浅皱着鼻子,摇着头,嘴巴下撇得厉害。
“你准备拿这个孝敬娘啊?这画技,我看跟末末是一个水准。”深非言抱着胳膊,眼眸带笑揶揄道。末末是他们最小的妹妹,4岁。
深非也眉头拧成了疙瘩,双手狠狠一用力,烦躁地把画纸一团,从窗户扔了出去。画纸瞬间被雨水吞噬。
他坐回书案,抱起胳膊,自顾自生气,胸膛微微起伏。画的什么娘,他明明画的是……哎!
深语浅和深非言面面相觑!
原本立在茶几边的小丫鬟见状,一声不吭捡回那本《游途拾趣》,放回书案,替深非也倒了杯茶。
深语浅走过去,脸上润了笑意,安慰她二哥道:“二哥,画得丑,不是你的错……”
话还没说完,深非言在一旁似笑非笑抢话道:“你意思是咱娘长得丑?”
深语浅气得想捶死他。
深非也烦躁不安,一口气喝下茶,便往门外雨中冲去。
深语浅这才想起正事,忙叫住他:“二哥,别跑,爹要带我们去付伯伯家串门,叫你赶紧收拾一下!”
深非也站在雨中,串门?他顿感不妙,一跃上了屋顶,“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