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逼得洪耀商帮都快散了伙。”
“镇将大人此言差矣,生意众人皆可做,怎能说成是抢?”苏云亦嗤笑道,“只是贺老板不见苏某,苏某也着实弄不懂,要不改日镇将大人替苏某问问贺老板?”
曾末看苏云亦卖巧,伸出手指着他,一边摇头一边笑:“狡诈!还是不愿意相信本官呀。”
现下谁人不知,那贺子怀已被苏云亦彻底挫败,毫无还手之力。
苏云亦道:“苏某说的是实话,也兴许是贺老板压根瞧不上我这样的小门小户。”
曾末捋着短胡须,笑得意味深长。
还小门小户?如今天下有大乱之势,然而洪县却因苏云亦的到来,有了焕然一新、欣欣向荣之貌。
口口相传,不仅附近的流民、难民纷纷涌向此地,许多中原人也躲到此处安身立命。
柳镇因此大兴,曾末也跟着沾了光,得到朝廷的首肯。
曾末慢悠悠道:“本官听说,当年你父母出事的那条画舫就是贺家的。”
此话一出,苏云亦脸上的笑不由僵了一瞬,但仅是一瞬,他便恢复如常。
曾末把他细微的表情看在眼里,站起身拱手道:
“本官方才言语有所冒犯,还望苏老板切莫介怀。本官着实欣赏苏老板的才智,真心想与苏老板结交为友,怎奈苏老板似乎仍心存顾虑。”
说着,曾末微微摇头苦笑,又往窗外看了看道:
“天色已晚,本官今日便先行告辞,倘若哪日苏老板愿意信任本官,欢迎到镇将府叙谈。至于商业上的事,只要有利于百姓,本官没有不支持的道理,苏老板不必多虑。”
送走曾末,苏云亦呆立原地,面色凝重,久久无法释怀。
十年过去了,父母和妹妹一夜之间惨遭不幸的锥心之痛,仍如一把利刃,在他心头反复搅动。
画舫倾覆,他父母亲水性那样好,怎么会双双溺亡?
在他看来,这船难透着古怪,只是至今,他仍未查出真相。
曾末值得信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