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万才、全升,以及苏云亦、却隐都出现在衙门。
因脸上带伤,叶苑苨蒙了粉色面纱,言行也比往常规矩不少。
临开审时,公堂只放进小部分围观群众。
那大汉被拖上来,扔在大堂中央,浑身是血,一动不动,仿若只剩最后一口气。
站在公堂中央的叶家人不禁心生惧意,忙避至一旁。
人群交头接耳:“还未审,怎就把人打成这般?”
叶苑苨愈发心虚,脸色大变,险些没站稳。
县衙如此黑暗,刚进牢房一晚,人就被折磨成这样!
倘若她逃婚之事被皇上知晓,被牵连的众人,下场怕是更为凄惨!
所有人皆显露出不同程度的忧惧,苏云亦和却隐却目不斜视,泰然自若,似乎对此种场面早已习以为常。
叶苑苨不由看向一身蓝袍的苏云亦。谁知,苏云亦像有感应般,忽然转头,与她四目相对。
他的眼神,半是冷漠,半是嘲讽,还带着些恼怒,仿若瞧不起她如惊弓之鸟的模样,又仿若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她不由心虚,急忙避开他那令人悚然的眼神。
5
这时,王县令走上公堂,表情肃穆地落座到公堂主位。
五十来岁的他身形单薄,留着几根长胡须,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即使正襟危坐,也难以让人感受到威严。
堂下一众人齐齐下跪,除了二甲进士出身的叶公傅,以及苏云亦。
坐在审案桌旁边的录事问苏云亦:“你为何不跪?”
苏云亦面向王县令,微微躬身拱手,毕恭毕敬道:
“回县令大人,鄙人不才,十八岁时曾中过贡士。”
贡士?那可是只差殿试这最后一步,便能成为进士入朝为官的!
人群一阵骚动。
想不到苏云亦年纪轻轻,竟是文武双全之人!只是为何不走仕途之路?
叶家父女并未觉意外,因苏云亦十岁那年便已考中秀才。
以苏云亦的学识,参加殿试考中一甲亦不成问题,但他却因不想为官放弃了殿试。
一路考学竟纯粹只为拿个学位,这让王县令心生不快……
他自己的学识比不上叶公敷也就罢了,怎连他女婿也如此优秀,而自己的儿子王潇渡念书一直毫无长进,平常又一副呆头呆脑的模样,洪县人暗地里都称他儿子“县令家的草包”……
王县令撇撇嘴,有些郁闷地举起惊堂木拍下,带着变腔的音调大声呵道:“肃静!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