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卒抽出佩刀,铆足了劲,猛地跨上渔船。刹那间,便与王潇渡激烈地打斗起来,拳风霍霍,人影交错。
柳风见状,急忙护着叶苑苨退进船棚。甫一进入,便瞧见满脸恐慌的柳雨。叶苑苨拍其后背安慰道,“不怕不怕!”
叶苑苨虽如此说,却也不禁心中慌乱,不时关注船头动静,为王潇渡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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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吏向来所见之人,要么对他卑躬屈膝、低头哈腰,要么虽心有愤懑却只敢怒不敢言,何曾见过敢与官兵真刀真枪动手之人!
他顿时气急败坏,也纵身一跃,跳上渔船。渔船受此冲击,猛然一晃,王潇渡便趁机借力,如旋风般出腿,将那两个摇摇晃晃站立不稳的小卒,皆踢入江水中。
秋冬季节,江面流速平缓,两个小卒在水里扑腾了两下,便向巡船游去。
见此状,小吏怒发冲冠,猛向王潇渡劈出一掌。岂料王潇渡灵巧一闪,轻松避开,旋即从侧面疾速袭来一拳。小吏反应敏捷,向右一个翻转,堪堪躲开。
对付那两个不通功夫的小卒,王潇渡应对自如,游刃有余。然对上这小吏,王潇渡仅略占上风。
只因他旧伤未愈,每一招皆不敢使全力。而小吏虽招数不及他,却招招狠厉,王潇渡唯有躲闪,不敢轻易接招。
斗了四五个回合,眼看不易拿住对方,小吏急了,站到船头怒道:“你是哪家公子?可知跟官兵动手是死罪!护着几个穷打渔的,对你有何好处?识相的,现在就滚,本官放你一马!”
小吏揣测,这公子如此猖狂,莫不是外乡来的有何身份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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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死罪”二字,船棚中的柳雨瞬间面如土色,哀求柳风:“哥,我们断不可连累王公子和苑苨姐。你快出去向何爷赔罪,把船上的鱼都给他,求他高抬贵手,可好?”
柳风一脸为难,多年遭官吏欺压,日子困苦不堪,他心中始终憋着一股气,今日本欲破罐破摔,可妹妹所言亦在理,终究不能连累一直周济他们之人。
叶苑苨安慰兄妹道:“不必担心,我和潇渡不会有事的!”
然而,她转念一想,此事若闹大,被她爹与王县令知晓,必定麻烦缠身。
况且,她与王潇渡脱身容易,可柳风柳雨呢?往后那小吏岂不会加倍欺辱他们?
想到此,叶苑苨急急走出船棚来。
王潇渡正站在船棚出口,抱着胳膊猖狂地对那小吏叫嚣:“你管我是哪家公子,今日我定要打死你这欺软怕硬的狗东西!”
小吏闻言,怒不可遏,正欲不管不顾与对方大打一场,突然,一个清朗之声从黑沉的迷雾之中悠悠传来:“何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