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如今家中日子丰盈,还是因为女婿的厚待。
更何况,女儿已是苏家的人,他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用自己的和颜悦色换苏云亦对女儿的好。
他对赵氏道:“我还要去趟书院。”便负手走了出去。
3
在洪县东边,新开了一家名为“豪侠居”的三层酒肆,乃专供人饮酒、比武与休憩之所。
虽新开业没多久,生意却异常火爆。
擂台上,武者能尽显身手,与对手一决高下;擂台下,观众可品酒观战,为双方下注。
洪县本地的、南来北往的,无论是精于武艺者,还是生性好斗、好赌之人,都对这里极为钟情。
二楼雅间,深非也正惬意地一边品茶嗑瓜子,一边兴致盎然地看着位于一楼大厅正中的擂台。
擂台上,一身材劲瘦的持剑少年,正与一身材魁梧、手持流星锤的莽汉激烈决斗。
少年本身手巧妙,却因力不如人,打得极为吃力,然又不肯轻易认输。
也难怪,凡上擂台者,无不想赢。因为,赢,不仅能获得声誉,还有丰厚的奖赏。
台下观众群情激奋,有的扯着嗓子高喊:“少年,加把劲啊!”
有的为莽汉助威:“一锤干掉他!”
……
吆喝声此起彼伏,整个酒肆喧哗不已。
即使如此喧闹,又专注于擂台,深非也仍瞬间察觉到雅间走进来一内力深厚之人。
他一回头,便对上了眸色深冷的苏云亦。
深非也并没停下嗑瓜子的动作,一双狡黠的圆眼,似笑非笑,带着些微的警惕,嘴角戏谑地勾着。
苏云亦在深非也对面不请自坐,眸色阴沉地看了看深非也,又看了看小方桌上的吃食,只一壶茶、一盘酱牛肉,一盘瓜子。
随后,他从袖袍中拿出那本《游途拾趣》,掷于桌上。
深非也抬眼看了看那本书,微微挑眉,不动声色。
苏云亦盯着深非也,冷冷开口道:“深五公子最近可真闲。近一月无镖可走了吧,有时间关心贱内,不如多操心自家镖行。”
深非也放下瓜子,拿起茶杯吹了吹,喝了一口,才不紧不慢道:“深家镖行不劳苏公子劳神。”
他放下茶杯,又往前倾了倾身,似挑衅般道:“我倒是听闻,苏公子近来在念舟城接连折损了两批贵重的货物,还死了好几个镖师?”说完,轻笑一声,露出些许少年特有的狂傲之态。
苏云亦并未气恼,他淡然笑道,“深五公子倒是消息灵通。那不知,深五公子有没有兴趣跟苏某合作?”
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