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迷茫变得澄澈,他才收回视线。
贺汐汐心下惊骇,未曾料到,深家老爷和大公子皆满怀浩然正气,偏这深非也整日嬉皮笑脸,让人难以捉摸其心思。
贺汐汐警惕起来,她双眸紧盯着深非也:“你教我这样做,是对你有什么好处吗?”她可不想落入他的陷阱。
深非也耸耸肩,摊开手,好笑道:“对我有什么好处?贺家好了,我深家也受益,这好处不明显吗?”
贺汐汐一时语塞,呐呐道:“你以为我会听你的?”
深非也哂然一笑,没作答。
忽然,他微微侧首,似是听到了什么异动。旋即,单手轻盈地跃上阑干,纵身往前面屋檐跃去,只丢下一句“先走了”,便消失在眼前。
深非也一走,阳台的门立时被拉开——深语浅拉着扭扭捏捏、一脸娇羞的付雅伶走了出来。
深语浅那颗小脑袋左看右瞧,却只看到贺汐汐,便有些不解地皱眉,问道:“汐汐姐,我二哥呢?丫鬟们不说他在这吗?”
“刚走。”贺汐汐倚着栏杆,若有所思道。
听得此话,深语浅一脸怒容,付雅伶一脸失落。
2
深非也逛到撒金街,见不远处围着一群人,喧哗声若海浪,便也过去凑热闹。
挤到中间一瞧,一身白袍的贺昱青满脸窘相,被一黑衣蒙面少女反剪着双手,被迫跪在地上,嘴角微微抽搐着。
那少女身姿袅袅,却透着英气。其裙摆和靴子上都沾着污泥。
贺昱青的小厮在旁边惊慌失措地求着少女:“姑娘,高抬贵手啊……”
少女对贺昱青道:“给本姑娘道歉,就饶你!”
深非也挑了挑眉,这甜糯的声音很耳熟。
贺昱青在洪县横行霸道惯了,哪受过这般耻辱,此刻被人钳制,也一点不惧,一双眼满含愤恨,努力回头瞪着少女!
只怪今日出门急,没带打手,不然定将这妮子大卸八块!
少女将贺昱青双手使劲往后拧,贺昱青疼得龇牙咧嘴,却仍不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