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没客栈投宿,我们不如先去这里住一宿再走。”
……
理由千奇百怪,就这样一绕再绕,弯弯绕绕,走了十来日,深非也说还需走上二十来日时,叶苑苨火了。
彼时是午时,日头高悬,二人正在小河边休憩。
每日一到饭点,不管行至何处,深非也定会叫饿叫累,非得停下来吃点东西、休憩一阵才肯继续赶路。
阳光暖烘烘的。深非也惬意地躺在小河边一块倾斜的大石头上,二郎腿一翘一翘的。
一只手随意枕在脑后,另一只手捏着干粮,优哉游哉地啃着,眼睛盯着波光粼粼的河面。
叶苑苨坐在他身侧,拿着手中的干馍馍,愠怒地盯着他,
“你说什么?还得走上二十来天?!深非也,你故意消遣我是吧?当我什么都不懂好糊弄呢?”
说着,暴脾气似的,将手中干馍扔到他脸上。
深非也嚼着干粮,腮帮子一鼓一鼓,干馍打在脸皮上,微微疼也没在意。伸手摸了摸脸,这一茬就算过去了。
见他不回应,叶苑苨怒火蹭蹭往上窜,刚要再发言,却见深非也猛地瞪大眼,盯着河面一骨碌坐起身。
手中干粮差点掉落,深非也兴奋大喊:
“苑苑,快看,有鱼!走走走,咱们去抓鱼!”说着,作势要起身往河里冲。
叶苑苨拽住他胳膊,声音拔高八度:“深非也,我跟你说正事呢!抓什么鱼!”
深非也哪管这些,继续装傻,反手扣住叶苑苨的手腕,拽着她就往河边冲。
“你!”叶苑苨被他拖着,一边挣扎,一边扯着嗓子喊,“深非也,我没闲工夫跟你在游山玩水、抓鱼取乐!”
深非也将她拽到河边,一放开她便扔掉手中啃了一半的干饼子,脱掉鹿皮靴,挽起裤管,从腰间拔出冷剑,光脚往河里走去。
叶苑苨气呼呼盯着他,“深非也!你故意的是吧?几日的路,你非要走几个月!”
深非也不理她,提着剑继续往河里冲。
叶苑苨气得咬唇,她弯腰拾起河边一颗小石子,铆足了劲,朝着深非也脚弯狠狠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