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顺着方才来时的廊道离开,经过木质台阶的时候,元梅估计错了台阶的数量,乌漆嘛黑的夜色中,一眼没看清,脚下踩空,咣当一声摔到了但拓的后背上。
本以为道个歉就能解决的事儿,没成想这狗男人竟然想也不想,还不等元梅反应过来,反手一个过肩摔,就将她整个人抡起来甩飞了,大头朝下摔到了台阶扶手 外面的草地上。
元梅脑瓜子嗡嗡的,鼻头也止不住的发酸,膝盖又热又麻,半点力气都使不上来,胳膊更是因为下意识想要撑地而扭伤,痛的她“卧槽”一声,好半天没爬起来。
但拓也有点懵逼,脚下挪动了了一下,却冷不丁被身后一道略有些粗狂的嗓音叫住:“我哥,我跟你一起……啊,幺妹儿!你咋个整地?”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方才还被元梅无情利用过的貌巴,见她像死了一样趴在草地上一动不动,吓得惊呼一声,一个跳跃翻过栏杆,直接落在草坪上将人扶起。
幺妹儿你大爷,你那脸皮咋那么厚呢?占我便宜也不背人儿!别以为我没听见,刚才细狗说你个小崽子今年才18,老娘都特么25了,让你叫声姨都够格!咋还好意思腆个b脸管我叫幺妹儿呢?
元梅心中不悦面上却不敢有任何表露,她在这个地方无依无靠,得罪不起任何人,只能咬着后槽牙伏低做小:“卧次……咳咳……嘶……谢谢你,貌巴。”
:“哎呦,你这是咋个了?痛不痛啊?”
跟他哥但拓比起来,貌巴还是个人,许是因为年纪小,心思单纯些,也比较善良,貌巴心疼的薅着元梅的胳膊,将这个本就受了伤的现代社会脆皮老阿姨提溜着往草坪外面的空地上拖,要不是但拓见元梅嘴唇都白了,及时拦住自己的傻弟弟,搞不好他能当场把那个一看就不好养活的女孩子送走。
见元梅这么凄惨,但拓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方才只是下意识做出了攻击的举动,没想到竟然将这个可怜的女孩子伤成这样,他虽然对元梅抱有一些防备,却没想过真的对她动手,于是连忙一边道歉,一边将人接到手上。
两人围在她身边,关切的询问着,元梅却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哼哼唧唧的摆手示意他俩谁都别碰自己。坐在地上休息了十来分钟,她的痛到麻痹的小腿才堪堪恢复知觉。
但拓见她走路费劲,皱着眉头上前两步,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你还别说,这个姿势还挺有内偶像剧的味道,标准的公主抱。
奈何刚才元梅是趴着摔得,肩膀头子当场就给卡秃噜皮了,左手根本搂不住但拓的脖子,被他走路的姿势一晃,只觉得整条膀子都要被拽掉下来了,让那粗粝的衣服磨破了皮的肩膀也开始顺着布料往外渗血,痛的她一路都在疯狂抽冷气。右手手脖子杵转筋了,感觉最少俩小时都不敢动弹,更别提抓住但拓胳膊固定身体了。
作者:哈哈哈哈哈,我不是故意让她这么倒霉的……哈哈哈哈哈,我是想用一点小小的教训,让她更有危机意识哈哈哈哈哈哈,我得让她随时提高警惕,让她以后做任何事都三思而后行,一步错,步步错,干啥都不能放松,别一不小心掉坑去哈哈哈哈哈
兄弟俩七拐八拐,把元梅送到一个……一看就不能住人的小破房门口,貌巴看看他哥,又瞅瞅似乎已经快要活不起了的元梅,一马当先的推门进了房间,从里面掏出一把落满灰尘的小竹椅递给元梅。
她要死不活的吭哧了两声,咬着牙说了几句虚伪的感谢话,便哄得两人吭哧吭哧的进去帮她收拾房间了。
别看那小破房不大,兄弟俩却在里面忙活了两个多小时,才堪堪打扫出能让元梅凑合着睡一宿的地方,其他的……不重要,只要床上能睡人就行。
元梅也极懂眼色的笑着对两人表达了自己的感谢,等两人离开后,她这才长舒一口气,将疼痛不已的身体丢在硬邦邦的床板上,呆呆地盯着天花板失神。
她在脑中将自己穿越过来以后的所有细节都仔仔细细回顾了一遍,确认自己今天的表现没有任何不妥后,才敢放松身体,将一直死死忍耐的悲伤和惊慌化为泪水,默默化进鬓角的发丝中。
作为一个寄人篱下,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的倒霉蛋来说,悲伤也是一种奢侈,元梅只敢默默无声的哭一会儿,便赶紧用两只痛的发麻的手拍拍脸颊,想要对着黑漆漆的天花板露出一个笑容鼓励鼓励自己,鼻子却酸的厉害。
元梅一个没忍住,又续了个费,多哭了五十块钱儿的。
等哄好了自己以后,元梅又缓缓从床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