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说啥?”
:“我说我有老婆,你不要乱说。”猜叔无奈的解释了一遍,元梅一听这话,反倒不愿意了:“猜叔,你以后跟我说话还是说广普吧,你说粤语我是一句也听不懂啊。”
猜叔白了她一眼,没再跟她就口音一事过多纠缠,而是重新接上了刚才的话题:“在三边坡,一个完整的巫医,可比把你拆开卖值钱的多。”
好家伙~怎么着都躲不开这个话题了。
元梅嘴里发苦,认命的点点头,破罐子破摔的撇着嘴道:“行吧,反正我狗命都在你手里掐着,您让干啥就干啥呗,你就说你想让我这个赤脚巫医帮你忽悠谁吧。”
猜叔一乐,带着些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梁:“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你是我达班的人,我唔会拿你的命去赌的。”
:“嘿嘿嘿,我就知道猜叔最疼我了~~”元梅讨好的拉住猜叔的袖子晃了晃,眨巴着眼睛等猜叔揭晓谜底,后者也大方的轻笑一声:“我过两天要去山上苦修,一个和我一起的朋友曾经提起过他未婚妻身体不大舒服,你有办法帮忙解决吗?”
闻言,元梅额角的青筋都压不住了,当着猜叔的面就鼓的老高,她不可置信的瞪着那个一脸期待盯着自己的癫公道:“猜叔,你可真是我亲爹!你不会真以为我是个跳大神儿的吧?一句不舒服,就让我于千里之外下诊断了?
就算我是个神医,你也得告诉我她是个怎么不舒服法吧?你……你这是那骡子当人使,逼牛马西天取经啊!我就是个普通人啊猜叔,你可别真觉得我是个什么巫医,我没那么大能耐,真的。”
猜叔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有些强人所难了,急忙摆摆手,示意元梅闭嘴别逼逼,将那位朋友未婚妻的症状回忆给元梅听。
:“嗯,流产过后才出现的,是因为小月子没坐好吗?除了痛经和易疲劳以外还有其他症状吗?她人胖不胖?哦,对了,流产是因为意外还是自己流的?”元梅坐在桌案前,用猜叔的毛笔歪歪扭扭的记录着“病人”的症状。
猜叔想了想:“三边坡介边的女性地位很低,没有你说的那种妇产科,更没有所谓“小月子”的说法……我记得艾梭说过,夫人流产是因为受到惊吓。”
艾梭!
元梅一愣,反应过来自己的惊讶被猜叔察觉到以后,索性也不隐藏,而是顺道将自己的惊讶归结于:“连小月子都没坐?这不就麻烦了嘛!”
虽然猜叔是在勃磨长大的,但他父亲却是个广东人,所以关于生产后要坐月子的事情,他多少也听说过一些,见元梅这种反应,也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很复杂吗?”
元梅皱着眉头:“这得看个人体质……我们华国女人生完孩子,或者流产以后,得坐月子。所谓坐月子,就是要待在房间里,尽量不要下床,期间不能洗头洗澡,不能见风。
因为生孩子大伤元气,所以这段时间女人的身体会很虚弱,一不小心就会风邪入体,严重的一辈子都养不回来。我妈生我的时候,因为不会带孩子,我半夜一哭她就上火,跟着我哭,月子没做好落下病根儿了,二十多年了,她眼睛一直都不舒服。
这种毛病很麻烦,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再说我又不是专业的中医……就算到时候装模作样的真拿鞭子抽她一顿,也治不好她的病,只能好吃好喝慢慢调理,你这两天让拓子哥他们出门的时候注意着点,给我买点华文的中医书,我临时补补课吧。”
猜叔点点头,刚想说些什么,又听元梅话音一转:“对了猜叔,那个夫人性格怎么样?或者说有没有什么优点?”
:“性格?”猜叔有些不解的皱起眉头。
:“嗯。”元梅点点头:“你让我去跟那个夫人搞好关系,总得给我个喜欢她的理由吧?”
猜叔眨眨眼,一脸天真的故意卖萌道:“做乜嘢要喜欢她?”
:“猜叔,你觉不觉得自己特别像个小学语文老师?说话就说话,你还总明知故问的考我”元梅轻叹一声,将毛笔上的墨汁刮掉,头也不抬的答道:“哎……你有事求你那个苦修朋友,准备让我帮他媳妇儿治好病,卖他个人情好办事。
如果事儿真能到此为止,你哪还用特意强调在勃磨这样多夫多妻制的法律环境下,他就只有这么一个老婆呢?不就是顺道儿让我跟她媳妇儿搞好关系,以后用的上的时候,方便给他吹枕头风吗?
那人和人的感情都是相互的,要想让一个人喜欢你,你也得喜欢他(她),做戏做全套,我对她没有好感,哪能换来她的好感?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