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皱着眉头抿了一口酒,转头刚想说话,就被逐渐显出颓势的细狗吸引了注意力,忍不住高声提醒道:“打架嘛~你做乜嘢那么讲武德啊?现在系白天,你摘她帽几啊!且她衣服啊!难道她在外面同人打架,别人也会照顾她猛港(敏感:猜叔的意思是过敏。)咩?有什么手段一起上啊!”
见细狗听话的照做,猜叔满意的轻笑一声,低头抿了一口酒,刚想继续说话,嗓子眼里就呛酒了。
缺德的老登自食其果,咳的上气不接下气,吓得院儿里那俩被他挑拨的互相下黑手的家伙赶紧冲过来查看,一个狂拍她后背,另一个狂拍他胸口,差点联手把人送走。
好容易缓过这口气,猜叔急忙左右甩手,像是跳舞一样拨开两人正在行凶的手,长长的喘了几口气后,又接上了刚才的话题:“当初,但拓他们找到你,系因为接上抓到一个条狗。
那个条狗清楚来龙去脉,还看到过你的切几,我怀疑系他胡说……”
顿了顿,他又撇了撇嘴道:“我本想把他抓来给你,可他已经扑该了……”
元梅将手缩回防晒衣袖子里,串到防晒帽里面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臭汗,又将手原路伸回来,自以为很隐蔽的抹到了猜叔衣服上,面上淡定的接上话题:“我觉得不能是那个什么条狗说的。
你想啊,那可是条狗,信息是用来卖钱的,哪能到处乱说呢?再说他要是胡说八道,臭了名声,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你说是小柴刀和油灯他们几个说的,都比那个条狗说的可信度高,哎对了,那个条狗是怎么死的啊?”
猜叔并没有回答,而是手心朝下,往鼻子底下比划了一下,随即又重新回到主题:“自家人做什么要说你坏话?逮伽都基道雷黑修哈贼(大家都知道你是受害者),不会跟别人胡说八道。”
:“那没准是其他路过的车看见了呗,那条道儿上又不止我这一辆车,搞不好是从很远的地方开过来的,正好看见我被人打劫了,然后就回去说了,后来传来传去,就被人说成这样了呗。”
元梅再次试图往猜叔衣服上抹臭汗的手被对方重重打了一下,讪讪的抹回了自己衣服上,嘟嘟囔囔的端起猜叔对面的杯子挪到廊下,仰头干掉了杯中那一杯底的洋酒不吭声了。
:“介么大的运动过后还饮酒……”猜叔不悦的白了她一眼,随即也跟着挪到廊道下面:“我派人查到,当初火拼的人加起来,刚好系饿斯七个……会不会系有人专门针对我们达班?”
元梅无所谓的耸耸肩,将手里的杯子塞进猜叔空着的那只手里,吊儿郎当的答道:“无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你猜叔的聪明才智,我就不相信还有你搞不定的事。”
说完她转身就走:“走了,我身上臭死了,去换件衣服,冲个澡先。”
猜叔看着元梅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回头瞅了一眼同样臭烘烘的细狗,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人家都说你臭死了,还不去沐浴更衣!”
细狗跟没脾气似的点点头,刚要离开,就被猜叔叫住:“细狗啊。”
见他一脸懵逼的回头,猜叔轻叹一声,指着自己的胳膊比划道:“介里,已经变色了~等下去厨房煮个蛋,在淤青上面滚一滚,不然人家要讲我殴打手下了。”
细狗呆呆地看着猜叔傻笑,后者也跟着轻笑一声:“快一点啦,等下随我到佛堂。”
细狗领命而去,收拾完以后,叫厨房的阿桑婶煮了两个鸡蛋,一个自己剥开了揉胳膊,另一个则给元梅送了过去,不成想元梅已经离开达班了。
前几天元梅伤口好的差不多了以后,便又重整旗鼓,独自接了一趟水。
有了之前的传言,这回一路上都顺畅无比,没有人敢得罪这个丧心病狂到单枪匹马挑了二十七人,没留活口还只受了轻伤的阎王爷,甚至就连几个边检关卡的长官看见她以后,都兴致勃勃的把她喊到休息室里八卦了两块钱儿的。
元梅不敢澄清太多,只憨笑着表示自己只是出于自卫,并无辜的表示自己是个好人,不会胡乱发疯,这才被那俩将信将疑的长官放行。
走了几趟后,她又被猜叔安排换了个路线,今天正是她第一次走新路线,需要到南勃帮和姆桑交界处附近的一个工厂里提一车酒水,路程挺远的,元梅怕路上遇到危险,便想着尽可能的将路程定在白天。
她的计划是上午八点半出门,顺利的话,中午之前到但拓兄弟俩的老家去,在他们家蹭顿饭以后,接上貌巴换他开车,晚餐随便在路上找个地方吃点,换人开车,预计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