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却也不是很开心的用手托着下巴,将胳膊肘拄在茶桌边缘,有些不情不愿的嘟囔道:“拓子哥凭啥替我求你呀?他凭什么呀?他跟我什么关系,你跟我什么关系?他还能越过我去,代替我求你?咋回事啊他?”
顿了顿,她又一脸认真的抬眼问猜叔:“猜叔,你说他不会觉得救过我命,就得让我以身相许吧……那可不行,我可受不了这个……要不我也学学哪吒,把这条命还给他吧?”
:“胡说八道……”猜叔睨了她一眼:“但拓不系那种人,他怕你七亏啦,傻丫头!”
元梅被“傻丫头”这三个字雷得不轻,只觉得浑身一阵刺挠,抓耳挠腮的犹豫半天,最终也只是像颗被霜打了的小白菜似的,哀怨的叹了口气。
猜叔左左右右的转换着角度,欣赏难得一见的梅梅郁闷图,乐的连着干了好几壶茶水,结果两个小时不到,就开始一趟一趟跑厕所,连调侃元梅的心思都没了。
天黑以后,元梅让凛昆到大寨门口去遛大乔小乔,自己则从猜叔的酒柜里找了一瓶价格稍低的白酒,回房翻出香烛纸钱,给细狗送了“好朋友”。
她前脚刚拿着纸钱出门,还没到路口呢,后脚细狗的烧就退了,药还没到,病就除了!
元梅烧完纸回来以后,听见这个消息也是相当无语的。
ennnn……怎么说呢?
细狗着病纯属心理作用……好吧,经此一事后,元梅唯物主义者的自我认知顿时更加坚定了。
看着活蹦乱跳朝着自己傻乐的细狗,元梅甚至都忍不住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在装病了。
昨天晚上契约仪式上的场景经过了今天一白天的发酵,终于向着元梅最不希望看到的方向去了。
刚才在茶室被猜叔嘲笑的时候,她就已经接到了油灯大老远拨回来的致电问候,对方还询问自己有没有将凛昆的魂魄收走,等他不听话的时候,直接将他送进地狱。
元梅根本不知道油灯看的是哪本盗版神怪小说,所以自然不可能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含含糊糊的敷衍过去以后,在猜叔的新一轮嘲笑中,面无表情的挂断了电话,假装自己是条咸鱼,趴在桌上给对面那个缺德老登当乐子。
前脚刚听完凛昆那个盛大不可一世的契约仪式,后脚给细狗驱邪的话题就又在达班传开了。
饭桌上,元梅端着酒杯,对猜叔的嘲笑报以微笑,认命的放弃了任何挣扎:“我气啥呀?不生气,让他们说去吧。我都怀疑现在咱们达班所有八卦都是我提供的……要是不蛐蛐我,他们茶余饭后就没闲话讲了……说吧,就当放松放松心情了。”
猜叔乐够了以后,又将话题引到了凛昆头上:“凛昆,阿妹很器重你。你以后跟在她身边,要小心点做系,做人这方面你也要多多同她学习,不要给她惹麻烦,基道吗?”
凛昆闻言立即站起身来给猜叔鞠了一躬,端着酒杯道:“谢谢猜叔,窝听猜叔嘞!要不是猜叔,妹姐也不阔能这么快就收哈卧,猜叔,我敬您,我干聊,您随意噶。”
说完以后,他仰头便干掉了那瓶刚开盖的啤酒。
猜叔对他的表现十分满意,抿了一口杯子里的洋酒,慢悠悠的夸奖道:“还不错,跟阿妹介么短的席间,就学会她讲话那一套了,我看好你。”
说着,他用下巴指指凛昆的座位:“好了,坐吧。”
凛昆听话的点头照做,猜叔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来自膀胱的恶意给禁言了,他抽了抽嘴角,故作淡定的站起身道:“我次好了,你们继续。”
说着便要离开,但想到今天下午元梅的话,又强忍着尿意指了指桌上的人道:“哦,对了,阿妹跟我讲,昨天吓到大家她很抱歉,等下要带大家粗去玩……细狗啊,你不用跟介我,同他们一起去玩吧,我有点累,今天会早些休息。”
说完以后,便晃悠着回房撒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