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子,一边继续排队。
这间医院是猜叔出钱开的,工作人员自然都知道元梅这个经常半死不活被送来看病的VIp大客户是领导,一看见她便立即将人带到主任办公室去吹空调。
那个带着眼镜的秃头主任办事很利索,当场就打电话让人帮但拓办理高级病房的入住手续,却被通知高级病房住满了。
听说过达班疯狗传言的主任瞥了元梅一眼,手心当时就给吓出汗了,哆哆嗦嗦的抹了一把额头,咬牙切齿的朝电话对面的人用勃磨话嘟囔了一串什么,其中还夹杂着两个元梅听得懂的词汇……
果不其然,十分钟不到,对面便打来电话,告诉他病房已经空出来了。
元梅满意的笑笑,礼貌的与对方握了握手,将蹭了一掌心的臭汗往裤子上擦了两下后,便跟着那秃头大叔回去给但拓换病房了。
病房里只有通红着一张大脸的凛昆坐在陪护椅上,手边还放着没打开的午饭,另一边的病床上躺着那个不知是得了什么病,从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的老大爷。
还不等元梅问那小哥俩都哪去了,就听见紧闭着的洗手间里传来了一串男性特有的,隐忍压抑却难以忽略的……令人尴尬的声音。
元梅一愣,反应过来以后,急忙将这辈子所有的伤心事在脑子里回想了一遍,同时用牙齿将两片嘴唇都紧紧咬住,眉头紧皱,僵硬着脸指指病房门的方向,然后迅速跑到楼梯间里先笑它个五十块钱儿的。
笑够了以后,她扇着扇子又在候诊室的椅子上坐了好一会儿,直等到凛昆打电话说病房换好了,叫她上楼吃饭。
元梅怕自己看见但拓会忍不住笑场,心虚的随口撒谎道:“我刚才饿了,出去吃了一口,你跟他们一起吃吧,吃完了以后直接来接我,咱回达班,猜叔说有事叫我回去。”
不成想,她随口扯得一个谎言还真成真了,她这边电话刚挂断,手机还没揣进兜里,猜叔的电话就打来了。对方啥也没说,只丢下一句:“阿妹,回达班,有系同你讲。”后便挂断了电话。
元梅懵逼的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忙音,叹了口气后,又给凛昆打了回去:“昆儿,别吃了,猜叔催得急,先回达班吧。”
凛昆嗯了一声,也没挂电话,而是直接起身跟兄弟俩道了个别,两分钟不到,就匆匆下了楼。
元梅的防晒衣丢在病房里了,只能等凛昆将车子开到医院门口的阴影里接她,两人匆匆赶回达班后,迎面就看见了猜叔那张算不上好看的晚娘脸。
猜叔指着屋子中间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弄来的解石机……边上那块乌了巴突的毛料道:“阿妹,介次麻烦了。”
元梅有些懵逼的瞅了一眼猜叔:“怎……怎么了?我……又惹啥祸了?”
猜叔被她逗得抿嘴一笑,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指着那块料子解释道:“你用灯照一下。”
元梅点头照做,将手电筒抵在石头背面那块平整的切口上往里瞅,研究了好半天,这才犹犹豫豫的答道:“这是……翡翠?我看这个颜色跟之前送人那块儿……呃,我之前开的那个绿的也差不多呀?又有什么问题?”
猜叔一脸严肃的瞅了她半天,最终无奈的长叹一声,直截了当的将事情的关键说了出来:“介块席头我们达班七不下的,很麻烦。”
元梅心里咯噔一下,吓得脸都白了,咬着后槽牙问道:“那咱能不能直接给它扔河里去?”
猜叔皱眉,刚想骂她,却又突然停顿了一下,寻思了一会儿,竟然真的点头同意了:“那你寄几去丢吧。”
连猜叔都答应了,元梅的脸色就更难看了,天知道赌这么大会不会直接给自己这条狗命赔进去,想着,她连犹豫都没犹豫,直接朝凛昆摆手:“昆儿,把它扔河里,赶紧的,扔的越远越好!”
凛昆领命,拿起那块石头刚要走,就被猜叔叫住了:“等一下……”
见两人回头瞅他,便摇头解释道:“介个系顶级帝王绿,介么大一块的话呢,去理起来会很麻烦,就算送到国外给私人藏家的话,也会很危险,但系于果我们把它切开小块,就没有那么麻烦了。”
元梅伸出手掌在那块毛料上比划了一下,还没有自己手大呢,忍不住皱眉问道:“还得多小?那么小够干啥的?”
猜叔连解释都懒得解释,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摆手示意细狗赶紧切开,后者也乖乖照做,上来就往石头上浇了一瓢凉水。
元梅见状更懵逼了:“开石头为什么要浇水?”
猜叔没料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