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动不动的时候,要是有个眼神儿不好的人打眼一看,还以为他们达班养了一黑一白两只孔雀呢。
凛昆虽然丑了点,可人家起码还能看,这货直接丑的令人不适,他丫的连看都没法看,磕碜到令人发指。
有时候元梅早晨起床,一打开房门看见憨狗,就感觉自己的天又黑了,着实想不明白为什么这货要长成这个样子。
没错,憨狗养好伤以后,便被元梅带回了达班,简单测试了一下他的身手,发现这小子反应很快,学起用枪也比王安全快的多,打的还准,现在正被凛昆带着一起接水呢。
有了貌巴帮忙,元梅最近的工作压力稍稍减轻了一些,也时不时能抽出时间到装修中的店铺里去看一眼了。
起店铺名的时候,猜叔建议要叫“元梅商店”,被元梅一口回绝,她揪着自己的头发,紧皱着眉头埋怨道:“别闹,猜叔,我这个名儿本来就不咋洋气,让你挂到牌子上就更土了。咱能不能不写我名,换一个,不行叫坤猜商店呢?再不行……细狗商店也可以……反正不能写我名。”
猜叔挑挑眉,无所谓的耸肩道:“随便啦,介种系情还要问我,你随便起一个就好了。”
元梅将眼神投向细狗,后者见她自己不愿意用名字给店铺起名,也跟着摆手拒绝,前者见状,寻思了一会儿,眼睛扫过在场所有人,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了王安全身上:“就你了,反正以后也是你看店,就叫安全屋。”
想了想,她又锤了一下掌心,兴致勃勃的提议道:“华国有过一个和平饭店,据说进了饭店以后就不能打架了,正好咱叫安全屋,也跟人和平饭店学学,上咱店里买东西的时候不让杀人,保证客户的人身安全,让大家安心消费,多好~”
猜叔不甚在意的摆摆手:“你去办就好了,我等下要粗去一趟,同大禅师修行,下周回来,家里你照顾好。”
见元梅老实的点头后,他又不情不愿的斜了一眼王安全:“介个……王安全,你要留下的话就跟凛昆一样,寄几把系情办好,谋稿仰噶唔民唔汾同雷邹黑(别让人家没名没分,稀里糊涂给你干活。)。”
有了凛昆那次,之后的契约仪式便顺利多了,依旧是她的房间,依旧是那套破破烂烂的复古长裙,依旧是指甲油画的图腾,只不过这次已经没有了那颗陪她一起演戏的人头。
搞一次契约仪式怪累人的,是以,这次她干脆一次性将王安全跟憨狗一起契约了,甚至还给憨狗起了一个新名字“元果”。
元梅带元果去医院检查过脑子,也不知是不是现在的医疗水平还不够发达,总之检查结果只说一切正常,什么毛病都没看出来,至于元果为什么不能恢复以前的记忆,就不得而知了。
元果本人对此毫不在意,甚至还反过来劝元梅:“没事,姐,你不是总说咱俩有缘嘛,记忆什么的,可能也得看缘分吧,等缘分到了,自然就想起来了……想不起来也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是很在意。”
这小子跟在元梅身边,学习着元梅的一举一动,甚至连性格都跟她有些相似了,只不过他不像元梅那样反感勃磨。
怎么说呢,除了长得丑以外,元果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缺点。
他对元梅可以说是言听计从,脑瓜子聪明,会看人眼色,有着很高的格斗天赋,唯一的缺点就是……这倒霉玩意儿没啥安全感……
如果说元梅之前的执念是那颗人头的话,那元果现在的执念就是元梅了。
许是之前日子过的太苦了,元果这人有些患得患失,有时候半夜睡觉做噩梦了,就会套上衣服,跑到元梅窗户底下框框敲窗,扯着嗓子喊上一句:“姐!姐你死没死?姐!!!”
喊完以后,老老实实等在原地,大约两分钟左右,他姐就会骂骂咧咧的拉开窗户,给他来上一个清脆又响亮的打耳光。
元果被打了不但不生气,反而踏实到不行,心满意足的回去睡觉。
有的时候,他也会不放心的问上一句:“姐,你会不会突然用不上我了,把我撵出去要饭啊?”
元梅的回答则永远都是:“滚!”
“啪!”
这种症状大约持续了半年左右,如果人的脸上会长出老茧的话,元果肯定会成为整个达班脸皮最厚的人。
他不再上赶着跑去挨打,是因为元梅一次性给他揍齐了往后一整年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