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搞得人心情都不好了。”
元梅撇着嘴,没皮没脸的绕过茶几,凑到猜叔身边厚着脸皮抱了一下他的腰,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蹭了两下:“哼,臭老头,嘴上说拓子哥想我,实际上想我的是你吧?”
猜叔嘴硬的哼了一声,但没过多久,也绷不住自己严肃的臭脸,笑呵呵的用宽厚的大掌在元梅后背上拍了两下,抬起手摸了一把她的头顶嘱咐道:“注意安全。”
元梅点点头,再次抽走猜叔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气的原本还温情脉脉的老登扬手就在她后背上印了一个五指山,嘟嘟囔囔的将她赶了出来。
每年能回一次华国,是元梅和猜叔的约定。
那是两年多以前的事情了,难得元梅一整天都没有工作,能早起跳绳,还不需要出门,闲来无事,便亲自动手做了一桌好吃的,给憋屈了大半年的猜叔做了一大桌他爱吃的菜。
饭后,她还贴心的凑上去给猜叔按揉肩膀和脖颈,顺道还做了个头疗。
一边按,她一边轻声细语的随口闲聊:“好久都没这么清闲过了,这段时间太忙了,忙的我都忘了当初刚来达班的时候是什么样儿了。”
猜叔坐在房间内唯二两张椅子其中之一上,闭着眼睛轻笑一声:“系啊,你当初性格很好的,现在基道没银能害你了,就开喜无法无天了。”
元梅笑嘻嘻的“嗯”了一声:“我记得你当时也特别温柔来着,脾气可好了……对了,我当时还问过貌巴你是不是正经广东人呢~你的口味和广东人差好多啊,广东那边很少吃辣的。”
:“哈哈哈~”猜叔跟着哈哈大笑,低声解释道:“我啊,粗生的席候就在勃磨了,口味也更偏向勃磨介边啦。”
元梅点点头,沉默片刻后,犹犹豫豫的问道:“猜叔,你有想过,去你父亲“张先生”出生的地方去看看吗?”
她开了个玩笑,拿着当初猜叔埋汰过自己的话刺挠猜叔,本想借着这件事情将话题引导向她想要的地方,可猜叔是何等通透的人物,立马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带着些警告意味的眯起眼睛,长长的睫毛垂下,蒙住了他瞳孔里的光芒:“阿妹,你知道……培养一个人到你这种程度,需要花费多少心血吗?”
言下之意就是:我看重你,培养你,耗费了你不能承受的心血,绝不可能放你走。
元梅明白他的意思,她本来也没打算跟猜叔提出这样的要求,她知道以猜叔的性格是不会放她走的,但如今真的听他亲口说出来,仍会无法抑制的感到绝望。
她扯了扯嘴角,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最终她只轻轻摇了摇头,松开他的肩膀,绕过椅子,跪伏在猜叔身侧,将脑袋枕在他的膝头,声音低低的哀求道:“我明白的,猜叔,我不会走的,我只是想回去看看……猜叔,我想家了。”
猜叔低垂的眸子稍稍抬起些许,面上神情莫测,像是供桌上看不出悲喜的佛陀一般垂眸盯着元梅的耳朵,半晌后,他似是妥协一般,用温热的手掌轻轻抚上女孩儿的头发,同样低声答道:“你基道我最疼你的……下个礼拜我叫人把你的护照办好。”
元梅闻言,猛地直起身子,一双湿润的眼睛一眨不眨,就那么侧着头直勾勾的盯着猜叔看,似乎是想从他的眼神中确认自己听见的是不是真话。
猜叔无奈的摇头轻笑,宠溺的曲起食指,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去吧,玩的开心点。”
顿了顿,他又半开玩笑的补充道:“回来记得给我带礼物。”
元梅明白他的意思,却没有任何不虞,反而大大的咧开嘴巴,傻笑着凑近了些,双手搂住猜叔两条小腿,将脑袋埋在他膝头蹭个不停。
乐够了以后,她笑嘻嘻的抬起头来,一脸狡黠的得寸进尺:“那你能不能给但拓放个假,让他跟我一起回去?”
猜叔的笑容僵硬,一下子就拉长了老脸:“阿妹!”
元梅却半点都没被吓到,反而不依不饶的使劲晃悠猜叔的双腿:“哎呀~~你就给他放个假呗~~谁家好人一年到头都在干活的?牛马也得有个休息的时候啊!
但拓不光是跟我出去玩,他搞不好还要跟我回老家见家长的!你知道吗猜叔,丑姑爷也是要见岳父岳母的!他过关了以后,你也是要去会亲家的你造吗?你倒是结过婚,人但拓还没结过呢,你不能耽误人孩子啊!”
:“我记得你有讲过……”猜叔微眯着眼睛侧头瞪她:“正经姑娘谁要结婚的……”
元梅闻言,一张脸瞬间僵硬,想不到该如何应答后,便干脆破罐子破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