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明天还要出门,元梅也没心思给小乔捉虫了,想起但拓着急忙慌的背影,她无奈的轻叹一声,起身喝光了杯子里剩下的啤酒,对众人摆手告辞后,一个人回房洗澡去了。
还没等她洗完,但拓就已经站在门口按门铃了。
浴室里水声太大,元梅没听到门铃声,一直到洗完了出去以后,打开窗户往外看了一眼,才发现搓着手手等在门口的拓子哥。
她最近找到了一个可以节省体力的方法,那就是在紧要关头,贴着但拓的耳朵说情话,保准他一听一个受不了。
这还是之前她故意调戏,管但拓叫好哥哥的时候发现的奇怪规律呢,如果不是那次她一激动,不小心喊了一声的话,还发现不了她拓子哥是个纯爱战士呢。
第二天,元梅虽然依旧没能跳绳,却不至于睡到中午还没有精神,她十点来钟戴上防晒装备和防身装备后,便出发前往了麻盆。
元梅一路开车,一路都在心里疯狂谴责勃磨这个破地方。
前任治安官被人杀了,政府连管都不管,只草草发布了一个公告,说是被仇家杀害,然后一声不吭的派来一个新的治安官任职,分过来的人也是个脑子不好的,啥都不懂,上来就得罪了一整条街的商户,还说他们安全屋违建了,要让他们停业整顿。
就离谱!老娘是没给你们钱还是咋滴呀?踏马的差钱还是差事儿,你直说还不行吗?老娘一天天这么多活儿等着呢,还得抽出时间来跟你个脑子都不长的二百五见面,谁有那个闲心陪你玩过家家呀?
元梅不是不认识政府工作的官员,大家说话都一套一套的,不管什么要求,大家虽然不明说,但聪明人之间的交流根本不需要太多解释,互相之间甚至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足够说明一切了,可那个新来的脑子也不知是怎么长得,据当地安全屋的负责人说,那家伙都三十多岁了,连人话都还没学会说呢。
好家伙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儿的带人将安全屋封了,门口都贴上封条了,还嚣张的说让大老板亲自找他聊……
猜叔那边跑禅林躲清静去了,元梅联系不上他,便只好自己出面解决了。
麻盆分店的店长等在门口,远远看见车里那个将人捂得严严实实的防晒衣之后,像是见到了救星似的,一溜小跑着迎了上来。
元梅停车让他坐上副驾驶,按他指的方向找到了对方给自己开的酒店。
这位店长是个很会看人眼色的黑胖大高个儿,见元梅悄悄打哈欠,便急忙告辞离开,走的时候,还反复嘱咐元梅锁好房门。
元梅压根就不用他嘱咐,在勃磨待了这么多年了,她怎么会没有这点安全意识?
跟对方确认了一下与那个治安官见面的时间后,她用手机定了个闹钟,简单冲了个澡后,便直接穿着自己带的短袖短裤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晚上六点半,元梅上身一件宽松的白色雪纺衬衫,下身一条同样质地的四分短裤,后腰和两边裤腿藏好了枪以后,准时出门,带着黑胖的店长进入饭店包房,却不料里面坐着两个人。
一个三十来岁,在元梅看来有些过于沧桑的高瘦男子,身穿当地特色的棉麻套装,拉长着一张脸,活像是同时死了老妈和老婆似的;另一个带着惹眼的金色头巾,石斑鱼配色的丝绸敞怀衬衫,胸前的金佛牌在灯光的映衬下闪闪发光,叼着抽了一半的烟,斜眼瞅着那个高瘦男子坏笑。
元梅刚进屋,那高瘦男子便眼前一亮,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没成想屁股刚离开椅子,就被另一个人重新按了回去。
那个石斑鱼……哦,不,毛攀不阴不阳的用手指点了点对方的胸口,暗含警告意味的调笑道:“认识她么,你就往起站?”
元梅看见毛攀的第一时间就想转身离开,不想不知从哪里窜出一大群持枪壮汉,把狭窄的走廊堵得水泄不通。
毛攀摇头晃脑的站起身来,张开双臂走向元梅,坏笑着道:“好久不见啊,小癞子……哦,不,现在不能叫你小癞子了,我应该叫你……妹姐?哈哈哈哈……妹姐~啧啧,这谁给你起的外号啊,一点儿也不好听。”
他这句话,元梅也说过,但彼时的她已经声名狼藉了,想改网名早就来不及了,只能任由外面的人这么叫。
扫了一眼圆桌内侧的高瘦男子,又瞥了一眼嚣张跋扈的毛攀,元梅终于明白为什么前者一副吃了苍蝇一样的烦躁模样了。
摊上毛攀这么个神经病,啥好人能忍得住不烦躁?
见元梅不吭声,毛攀更得意了,笑嘻嘻的凑上来将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