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断了两根,好在昂……对面打的不准,子弹卡在肋骨里,前天已经取出来了,没有之前那次严重,不过肋骨差点穿透内脏,脑震荡也有。”
元梅闻言长叹一声,委屈巴巴的瘪着嘴,两只眼睛噙满泪水,看着猜叔装可怜,后者没挺过二十秒就心软了,长叹一声,轻轻坐到了床沿边上,用温暖干燥的大手探了探她额头上的温度,尤不解气的骂道:“知道痛,还要去冒险,你活该啊!”
:“嗯……”元梅蔫哒哒的应了一声,又小小声的犟嘴道:“我又不知道那个昂吞会在路上……呕……堵人,就是想着貌巴的工作我先替他顶一下……哎,槽,疼……之后安排过来了再说,谁能想到头一回就遇上他了呢?”
猜叔恨铁不成钢的白了她一眼,毫不留情的揭穿道:“还不是你自己想把事情平了?”
:“那我……我不是想着万一遇见他,敲打敲打就好了……呕……哎呦不行,猜叔你快扶……呕……我起来,我想吐……”元梅半死不活的乍着手哀求道。
猜叔见状,从床底下提出一个小桶,小心翼翼将人搀扶起来一些,任由元梅一边哼哼疼,一边抱着小桶吐酸水。
另一头,但拓领着医生火急火燎的回到病房,给她检查了一下伤口,见没事后,心疼的搂着元梅靠在病床边上,轻声细语的安慰着元梅。
猜叔见这小两口又腻歪起来了,便压着火气起身离开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元果便推门而入,通红着一双眼睛扑到病床边上,颤抖的攥着元梅的手,抹着眼泪道:“姐,你吓死我了……呜呜呜呜……姐,我怕你真的死了呜呜呜……姐……我……我害怕呜呜呜……你别有事……求你了。”
他这次是真的吓得不轻,从进了达班的那天,他就一直觉得现在的生活幸福到让他感觉不真实,他以前想都不敢想,会有一个人对自己这样好,给他吃好的,喝好的,给他买好看的衣服,还带他四处玩耍。
有一段时间,他经常会梦见他姐不要他了,甚至梦见他姐死了……
她怎么能死呢?她怎么可以死呢?
那是元果的姐姐啊,是他这辈子最亲近的人,是他唯一的亲人,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其他亲人,也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其他在意的人了,可不管有没有别人,这是他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的姐姐啊!
姐姐对他那么好,他不相信除了姐姐以外,还会有别人能对他这样好,他真的很害怕,他就算自己死,都不愿看到姐姐出事。
元梅忍着呕吐的欲望,轻柔的抚摸着元果的脑袋,低声安慰道:“没事,果儿,刚才医生都说没事儿了,别害怕,姐死不了,姐不死……呕……咳……呃……姐尽量不死嗷。”
元果现在哪里还听得进去她的俏皮话?想到元梅差点被人打死就气到发疯,通红着眼睛瞪着但拓:“拓子哥,是谁干的?”
后者看了元梅一眼,见她摇头,便顺从的低声劝道:“果儿,冒冲动,听你阿姐嘞。”
元果抽了抽鼻子,又抹了一把眼泪有些不解的看向自家姐姐。
元梅轻叹一声,摆手将他叫到床边:“果儿,这次的事你不要管,听我的,好吗?”
元果不吭声,倔强的侧头与元梅对视,后者轻叹一声,将他唤回床边,握着他的手劝道:“果儿,你别管这件事,我自有安排,听话。”
:“嗯。”元果犹豫了好半晌,瘪着嘴不情不愿的答应了一声后,尤不死心的问道:“你看见是谁开的枪了么?”
元梅摇摇头:“天太黑了,我没看见。”
但拓闻言张了张嘴,手却被元梅捏了一下,他有些惊讶的低头看了她一眼,下巴却被后者的额头蹭了一下,他眼神闪了闪,轻叹一声,将下巴靠在元梅额头上不吭声了。
元果看看元梅,又看看但拓,拉长马脸使劲抽了抽鼻子,将这件事情揭过不谈。
聊了没两句,元梅便累的没了精神,说话也开始颠三倒四,元果见状,很有眼色的离开了,元梅就这样躺在但拓怀里,一觉睡到了第二天。
她醒来以后没多久,凛昆便推门而入,见她已经醒了,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小小声的说道:“妹姐,你昨天醒嘞时候我没的在……”
说到这里,他犹豫着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但拓,见元梅轻轻摇头后,老老实实的闭了一下嘴巴,接上了之前的话题:“你身上挨了一枪,嘞个医生讲,刚好打在纹身上了呢,他个你缝回克,你就不用重新纹了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