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怒着瞪她一眼,然后大老远的抬起手来,砰的给了元梅一个脑瓜崩,疼的她直喊卧槽,捂着脑袋从椅子上蹦起来,原地直跳。
猜叔被她逗得开怀大笑,被口水呛住,也急忙坐起身来拍着胸口,好容易等元梅缓过劲儿来,他也不笑了,而是一脸严肃的恐吓道:“阿妹,你太聪明了。”
元梅也不害怕,而是有恃无恐的顶嘴道:“我要是不聪明,哪还能活到现在?你不就是喜欢聪明又无害的吗?现在你可比细狗哥更稀罕我,院儿里内白孔雀又失去了一个人的宠爱,现在又开始嫌我聪明,你咋那么难伺候呢?”
猜叔闻言,故意装出来的恐吓表情瞬间绷不住了,哈哈大笑,手指虚虚的指着元梅的脑袋一点一点的:“阿妹啊,你这样的人很少见,但你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你太坦诚了。”
元梅嘿嘿一乐,亲亲热热的凑到猜叔床边坐下,用肩膀碰了碰他的肩膀:“你啥时候还看我对别人坦诚了?还不是只对你一个人坦诚?
你猜叔这么聪明,我能想到的,你都能想到,我心里那点儿小九九,你都已经了如指掌了,我跟你撒谎有用吗?不但累挺,还容易败光你的好感。你都说我是个聪明人了,哪能干那种吃力不讨好的蠢事呢?
再说你本来就有头疼病,我再跟你拐弯抹角,装傻卖痴的……万一给你绕进去了,或者给你气坏了,那不更头疼了?还不如简简单单的,咱俩沟通也轻松不是?”
猜叔点点头,笑得更开心了。
他真的很喜欢元梅,不,应该说他越来越喜欢元梅了,他知道自己有些刚愎自用,所以身边能留下的,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他不敢让太聪明的人待在身边,聪明人,心事就多,野心自然也大,他怕有一天自己会在这件事上吃亏。
元梅聪明,通透,且没有二心,猜叔觉得她的聪明,比起那些会隐藏自己情绪的人都更胜一筹,她什么都看得透,甚至是自己。
猜叔从不否认自己心计深沉,元梅却能在短短几个月的相处中,如此了解自己,却并不让他产生任何忌惮,他都不知道该说是这孩子性情纯净,还是这孩子城府太深了。
他觉得,元梅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自己也知道元梅在想什么,两人的思想有种莫名的契合感,与她沟通,甚至不需要语言,只开个头,就能在沉默中畅快的聊完想说的话,他甚至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虽然是这样,但有些事情,自己作为长辈,也作为她所谓的“老板”,还是该提醒一下的:“你呀~~~有些话同我讲可以,但要记得,出了介个门,就什么都没有了。有些事,说出来就漏风了,基道吗?”
元梅乖巧应是,随即翻脸猴子似的拉长马脸质问道:“别以为你教我点东西就能蒙混过关,现在就因为你御下不严,我名声都坏了,你得赔偿我心理损失费!”
猜叔赔笑着点头:“好啦,阿叔把这几个月的工资都补给你还不行咩?”
元梅点点头又摇摇头:“不行,你还得给我买个空调,再买个洗衣机,再买个吹风机,还有热水器,我不想洗冷水澡,再给我房间安一个过滤器,我不爱喝自来水……嗯……之后的我还没想到,就先这些吧。”
猜叔全程笑着点头,一副予取予求的架势,看的元梅心头一凉一凉又一凉,忍不住试探着问道:“猜叔,你咋这么大方呢?我要这么多东西,你还给我工资……作为交换,你不会是想把我拉出去嘎腰子吧?”
:“乜嘢?”猜叔没听懂嘎腰子这样的网络用词,下意识反问,元梅便手舞足蹈的比划着自己腰侧:“就是把我肾切出来,卖了换钱。”
猜叔憋着笑,忍无可忍的用手指戳她的脑门子,故意用凶巴巴的语气怒道:“嘞个塞吕仔啊!吖顶领森都谋啊!”
听这老头半普半粤的散装口音,元梅只感觉任重而道远,再次坚定了要跟他多说话,尽早让他学会东北话的想法:“良心又不能换钱……不过猜叔那么喜欢我,肯定不能噶我腰子,是吧?”
猜叔点头的瞬间,元梅的嘴就咧开了,她一把搂住猜叔的脖子,像只跟主人撒娇的小猫似的,将脑袋在他脖颈侧面蹭了一下,无视他僵硬的身体卖萌道:“猜叔你真好~~~爱死你了~~~”
猜叔有些手足无措,双手不尴不尬的举在半空中,僵硬了半晌才无奈的轻笑一声,轻轻环住元梅的后背拍了拍,嘴上也不自觉的学着她一贯的不着调风格调笑道:“去去去,那~哦都有楼普,雷某吕港啦!”
元梅一愣,从猜叔怀中退开,一脸懵逼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