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叔对元梅招招手,将她唤来床边,轻声细语的将自己和艾梭的渊源讲给了元梅听,话里话外还特意美化了一下他的夫人玛拉年,将她塑造成了一个站在成功男人背后出谋划策的睿智谋士。
元梅乖巧的一一记下,听着玛拉年以前那些光荣事际的时候,眼中也逐渐有了些许欣赏。
听完以后,她便告辞去准备午餐,猜叔望着元梅绝情的背影,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这两个来月,元梅每天都风雨无阻的给自己按摩头部,今天按到一半人就走了,竟然让这个猴精的老登感到无所适从,他捻起床头桌上的刮痧板,试着往脑袋上划拉了两下,却怎么都找不到元梅手上那股子渗透力。
反复尝试了两次后,他长叹一声,带着些火气的将刮痧板丢回小桌,拉着马脸从酒柜里掏出一瓶洋酒自斟自饮。
而更让他郁闷的,是当天晚上的晚餐还不是元梅做的!
那死女仔美其名曰请假出去买医书看,恶补专业知识,实际上是央着但拓带她和细狗去小磨弄逛夜市去了。
吃饱喝足,元梅突然手痒难耐,不好意思的仰头问道:“拓子哥,你会打台球吗?”
她亮晶晶的眼睛让但拓不忍拒绝,只想将自己的一切都捧到她面前,但台球自己是真不会打,只好无助的求助细狗。
后者嘿嘿一乐,大包大揽的拍着元梅的肩膀:“拓子哥不会,锅锅会噻,幺妹儿可是想打台球噶?”
元梅早就想打台球了,奈何生活的重担一直压得她喘不上气,如今自己成了猜叔可以利用的工具,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压抑许久的台球瘾便又蠢蠢欲动起来。
台球这种运动,一个人玩不了,元梅不在乎他俩谁陪自己玩,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台球搭子,细狗愿意作陪,她自然无有不应。
三人踏进台球厅的一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是因为但拓这个达班二把手在小磨弄无人不知,无人不识,二是因为元梅这张脸。
毋庸置疑,她是个美人。
元梅属于那种典型的北方美人,身形纤细修长,面部折叠度偏高,轮廓清晰明了,细看之下,鼻梁上还有个若隐若现的小驼峰,黑而浓密的眉毛下,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顾盼生辉。
她的眼型偏圆,眼角却相对眼头高出一些,瞳孔和眼白的界限非常清晰,黑是黑,白是白的,显得眼睛格外有神。
海藻般的长发在她来到达班的第二天就被剪掉了,现在顶着一头堪堪能扎起来的及肩头发,竟意外的更显高了。
她皮肤细嫩白皙,薄薄的棕色吊带背心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并不凹凸有致,却纤长流畅的身材曲线,露出一截不盈一握的纤腰,下身一条同色的人造棉短裤,面料虽然软塌塌的,却愣是被她穿的格外好看,和白皙的大腿形成了强烈的色彩反差,显得整个人都快要发光了。
她饱满的唇瓣间叼着一根朴素的木制烟管,缭绕的烟雾间,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不是故意但更加勾人,美人眉头微蹙,美眸流转,楚楚可怜的仰头看了一眼身侧的达班二把手:“你要不说这是台球厅,我害以为这屋着火了呢,哎我去……屁大点儿地方挤这么些烟囱管子,他们也不怕煤烟中毒。
安不了换气扇,安个抽油烟机总行吧?好家伙,一个个冒烟咕咚滴,进来转一圈,出去都能给我白脸熏却黑……当年拍西游记没上这儿取景都可惜了,这要放我们华国,我都能以为自己立地成佛了……不儿,这还能有空桌么?”
元梅碎嘴子这个毛病可以抑制,但不可能彻底改掉,就连在猜叔面前她都能瞎比比,更别提当着别人的面了。
也不知是不是物以稀为贵,但拓和细狗还就喜欢听她一张小嘴天马行空的叭叭叭乱喷,越听越上头,有意思的不得了。
细狗逐字逐句的学习,拓子哥却只觉得元梅抱怨的样子特别好看。
元梅见俩人一声不吭也不生气,自顾自的对吧台里面的大胡子老板洋洋下巴:“有空桌吗,给我们开个台。”
老板似乎有些听不懂华语,带着些询问的看向她身后的但拓。
后者二话不说,直接摸出了后腰上别着的手枪,众目睽睽之下,毫不犹豫的拉开保险朝着窗外放了一枪。
元梅下意识后退半步,心中第一万次想起了猜叔曾说过的:“大家都系讲道理的嘛~”
即使来了这么久了,元梅仍然无法适应三边坡的生活,她不知道其他居民是不是也这样,但达班所有成员,凡出门必配枪,甚至就连她自己都受过入职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