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细狗这个正统小舅子,元梅也不敢胡说八道,只好老老实实的承认道:“哎~行行行,我跟猜叔开玩笑的还不行吗?我也没说喜欢谁,就是嘴欠,跟他逗闷子呢,你纠结个啥呀?我对猜叔一点儿想法也没有。”
貌巴闻言,一双大眼睛瞬间就亮起来了,却听元梅继续说:“对你也没有。”
貌巴很受伤,可怜兮兮的盯着元梅半晌,最终还是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垂头丧气的坐回了椅子上,泄愤似的拎起一瓶啤酒,咕嘟咕嘟的喝了个底朝天。
元梅饶有兴趣的瞅着貌巴自暴自弃,攥着细狗勾兑过的酒瓶子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随即忍不住皱了皱眉,给了细狗一个“报喝”的眼神。
后者白了她一眼,装模作样的坐在貌巴旁边劝了两句,好说歹说将他拉回房间,丢下元梅一个人不尴不尬的坐在待客区的椅子上。
她倒也不着急,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喝光了手里那瓶啤酒后,刚站起身来,就被几个看起来面生的家伙围住了。
几人一脸淫邪的坏笑,上来就用一些并不是很好听的话对着元梅调笑个不停,KtV的大堂经理见有人在他的店里公然招惹达班的人,还是那个在当地名声很好,帮人驱邪都不要钱的巫医,急忙上前阻止。
大多数的勃磨话元梅都是听不懂的,但毕竟要在外面讨生活,为了方便区分遇见的人是否对自己抱有善意,有些词汇是她必须要学的。
于是元梅就……学会了当地几乎所有的脏话。
别以为只学脏话没什么卵用,这边人的素质没华国那么高,如果一个人以为你听不懂,所以用脏话说你,那基本上有百分之七十的几率是对你抱有恶意的了。
如果换成一个讲道理的人,忍忍也就过去了,但元梅却不是什么讲理的人,现在有外人提起达班的妹姐,都说她是一条咬人前不叫的疯狗,于是疯狗她想也没想,直接掏枪给那几个人身上各自开了个洞。
只一年时间不到,元梅已经从不敢对人开枪,退化成了可以随意开枪杀人,都不会产生愧疚感的动物了。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明明她以前很娇气,很怕疼的啊,为什么现在都已经觉得受伤流血是一件正常的事情了呢?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明明她以前看见死人都会怕的做噩梦,现在却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掏枪杀人呢?
元梅不知道自己的这些变化是好是坏,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快就变成这副让她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样子,她不想去追究其中缘由,她只是想……活下去啊……
午夜梦回时,她偶尔会以为自己还生活在华国的家里,第二天一早,就会被闹钟吵醒,骂骂咧咧的穿好衣服上班去,可当她的手摸到床头柜上的人头后,又失望的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
有时候就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一个人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潜力能有这么大,一年前,她还连枪都抓不稳,会被重型枪的后坐力震得肩膀青紫,现在连胳膊的姿势都不用调整,随手就可以击中目标。
近战更是……如果一年前的元梅只能靠偷袭治敌的话,现在她都可以空手干翻一个像凛昆那样体型的大汉了。
她进步这么快,还真是要感谢三边坡的混乱啊,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元梅比这里的任何人都惜命,所以她比任何人都渴望变强,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也算是她求仁得仁了吧。
哎……环境糟践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