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梅轻轻点头,将装好了烟的烟管咬住,凛昆见状,又急忙掏出打火机给她点燃。
她攥着那块还未经打磨抛光的毛料把玩片刻,慢悠悠的吐出一口烟雾:“吴老板说这一小块也挺值钱的,你觉得这块翡翠能卖多少钱?”
王安全盯着她骨节分明的白皙大手,和她手中那块毛料看了一会儿,有些犹豫的答道:“这个……王安全也不系很内行的哦~我如果讲错了,云老板可不能生气哦。”
元梅点点头,将石头递到王安全手里,叫他尽管开价,后者小心翼翼的接过那块毛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手电筒,对着光线翻来覆去的研究了好半天,磨磨唧唧的嘟囔道:“介块料子髓头(水头)很好,颜色也均匀,透度也有……”
:“啧~别跟我说这些,我听不懂,你就说这玩意儿你觉得值多少钱就行了。”
元梅不耐烦的打断了王安全的絮絮叨叨,弹着烟灰催促了一声,吓得后者浑身一个哆嗦,犹犹豫豫的答道:“呃……王安全觉得……介块玉可以卖到七八十万的哦。”
元梅挑挑眉,伸手接过那块绿油油的翡翠,拿在手里颠了两下,见王安全吓得眼珠子都瞪大了,生怕她摔到地上,把这块值钱的破石头砸碎了,还举着双手,虚虚护在桌边的位置,忍不住噗嗤一乐:“你说“我信你个鬼,糟老头子坏得很。”。说完了,我就把这块石头送给你。”
王安全不可置信的指指自己的鼻子,见元梅点头后,又谨慎的寻思了一会儿,最后终究还是抵不过金钱的诱惑,老老实实的学了一遍。
元梅有些不满的皱皱眉头,用烟杆敲敲烟灰缸的边缘,将烟灰磕掉:“你说太快了,慢一点,要有点不开心的感觉,有点抱怨的语气,再说一遍。”
有了第一次,王安全也不再怕这怕那,而是老老实实的按照元梅的意见,用她要的语气反反复复将那句话重复了好几遍,听得元梅哈哈直笑。
:“哈哈哈哈……真像啊~就差一件外卖服了……哈哈哈哈……”笑够了以后,她抹了抹渗到眼角的泪水,大方的将那块艾梭绿重新放回王安全手中:“挺好挺好,我喜欢,这个给你。”
王安全捧着那块艾梭绿,到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仅仅一句话就能值这么多钱,没成想对面的元梅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拍脑袋提议道:“你再说“表哥,我出来了哦~”,说完以后,明天我再给你找一块差不多的。”
王安全不敢相信还有这种好事,急忙将手里的艾梭绿塞进挎包里收好,又按照元梅的指挥说了好几遍,果不其然,又将元梅乐的直锤桌子。
她乐够了以后,碾灭手中已经燃尽了的香烟,讹王安全去给她和凛昆买了两杯无糖奶茶后,便与其约定明天早上在《海山奇石》门口汇合,之后便领着凛昆去了吴海山家。
这老小子会享受,在磨矿山的闹市盖了一间独栋小别墅,白天听说元梅会在这里住一宿的时候,就提出外面治安不好,邀请他们两人晚上住到自己家里。
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野狗再疯,再咬人,当它身上有着足够多的可图利益之时,也会有人冒着被咬死的风险去试一试的。
元梅从不怀疑勃磨人是否会为了钱财而拼命,所以果断答应了吴海山的邀请。
吴海山的别墅院墙很高,也很结实,上面用带着刀片的铁丝密密麻麻的缠了好几层,谨慎程度让元梅都忍不住感叹:怪不得他从不在明面上沾染人命,还能在勃磨混这么久呢,这求生意识简直能和自己相媲美。
她和凛昆将车子停在房屋左侧,人便进屋了,那几块切开的和没切开的宝石无人理会,就那么大咧咧的被丢在车里不管不问。
他俩不管,吴海山可不能不管,他专门吩咐了让人拿枪守在元梅车子旁边,还明确的表示,明天早上如果元梅车里少了东西,就拿这些人是问。
吴海山放在身边的人都是他从自家矿场上提拔出来的,这些手下要么就无亲无故,要么就是一家老小都在矿场干活,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家人,他们都不敢生出二心,正是这样,他才敢放心的将元梅的车子交给他们看管。
得知元梅和凛昆晚餐已经在外面吃过了,吴海山便让人撤掉了桌上一直为两人准备的饭菜,自己饿着肚子拉着元梅坐在客厅里东拉西扯。
元梅又不是真神婆,平日里故作神秘的装神弄鬼,骗骗勃磨人还可以,如果真的遇上此道行家,用不了多久,她就得露馅,好在吴海山是南方人,在这个信息流通缓慢的时代,对北方那些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