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嘟囔着:“练枪找拓子哥,开切找貌巴哥哥,有麻烦找细狗哥;练枪找拓子哥……”
许是元梅的医术真的很好,她连养带补半个月,身上的伤竟然真的以快到让人不敢相信的速度恢复了个七七八八,猜叔见她质量这么好,惊叹之余,竟也真的松口表示可以放她出门了。
在达班窝了半个多月,元梅感觉自己都快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什么样了,第一件事就是先冲到台球厅里撸了两杆。
达班里,猜叔心情颇为不错,盯着大寨门口的方向逗鸟品酒,心中畅想着放松下来以后的提前退休生活,不料却接到了才出门没多久的元梅来电。
那熊孩子也不知是不是自己配药给自己喝傻了,上来就问:“猜叔,你姓啥呀?”
:“我姓吴。”猜叔有点懵逼:“乜嘢席啊?”
电话里的元梅哦了一声,随即没头没脑的继续问道:“那你爸姓啥?”
猜叔:“……”
猜叔:“我阿爸姓张。”
元梅一愣,下意识发出了一个表示疑惑的语气词:“嗯?”
停顿了一下,她像是反应过来了,又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虎了吧唧的嘟囔道:“不对呀……你咋跟你爸不一个姓呢……你跟你……”
:“扑该啊!”猜叔怒冲头顶,想也不想便扯着嗓子怒吼道:“你还基道我阿爸应该随我……你还基道我……你还基……你……”
猜叔反复试了几次都无法成功说出自己想说的话,终于意识自己被熊孩子气到嘴瓢这一事实,深吸了一口气后,他调整心态,捋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在心里确认这次没有问题了以后,才重新怒吼道:“你还基道我应该跟我阿爸姓啊!我还以为你脑袋坏掉了!”
电话那头的元梅许是反应过来自己话中的语病了,遂也心虚的低声解释:“我不是寻思万一你跟母姓呢么……再说我刚才也是不小心才说错话的,你咋又骂我呢……”
元梅的声音委屈巴巴,听得猜叔都稍稍消减了些许怒火,却仍尤不解气的啐道:“扑该……乜嘢系啊?”
元梅寻思了十好几秒,这才终于回忆起自己给猜叔打电话的原因:“刚才有人管我叫杜妹,我还寻思他们以为我跟你姓呢……哎,那你家到底谁姓杜啊?”
猜叔:“……”
他深呼吸了好几次,堪堪压住自己持续飙升的血压,耐着性子答道:“谁都不姓杜。欧磊款噶都谋抖hing投噶!(我们全家都没人姓杜。)
他们叫你杜妹是表示军重,意思是……他们军敬你,也表系他们承认你系一个在谢会上有一些地位的女人。”
元梅闻言,心中的疑惑不减反增,还皱着眉逼逼赖赖的跟猜叔抱怨道:“哎,吓我一跳……不对呀,他们凭啥说我是混社会的呀?我是混社会的,那他们是什么?我堂堂一个大好女青年,让他们说成啥了?”
猜叔:“……”
他心里有太多槽点,一时间不知道从哪个开始吐,沉默了好半天也只是长叹一声,直截了当的挂断了电话。
还不等他松一口气,元梅的电话就又拨了过来,猜叔不耐烦的皱眉问道:“又有什么系啊?”
电话另一头的元梅像是脑子不好使一样,竟然依旧缺心眼似的继续问起之前的问题:“那你家到底有没有姓杜的呀?”
猜叔:“……”
猜叔:“滚。”
挂断电话后,他面无表情的盯着细狗发呆,完整的收听了两人通话全部过程的细狗一点儿也没给猜叔留面子,龇牙咧嘴的嘎嘎一劲儿傻乐,见猜叔老脸拉的那么长,忍不住问了一句:“猜叔,给是要我跟小妹该释一哈噻?”
猜叔不置可否的摆摆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随便你啦,不要跟我提起那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