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自爆了,他像只被开水烫到了的蛆似的,一个劲的来回扭动,等元梅走出去老远了,那些保镖才敢上前给他松绑。
毛攀双手获得自由了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扬手给了那个为他解开绳子的保镖一个耳光,甩着一只脱臼了的手和一只没脱臼的手,大步追了出去。
他一路追到酒店门口,正好看见开着车子从门口路过的元梅。
后者见他跟出来,还特意减慢了车速,笑嘻嘻的用夹着烟管的手指在自己唇上点了一下,给了毛攀一个飞吻,丢下一句:“再会了,毛总~”后,一脚油门便驶离了他的视线。
毛攀咬牙切齿的擦了一把唇角的血,骂骂咧咧的返回酒店,在他的房间门口看见了几个正在试图抢救那个血泊中的人的保镖。
他皱了皱眉,冲过去查看了一下那个已经死透了的倒霉蛋儿,随即突然发起怒来,挥舞着那只还能动弹的手,给几个保镖一人脸上来了一下,恶狠狠的骂道:“废物,都特么是废物!养你们这么多人干什么?劳资枪都让人家架到脑袋上了,你们居然连个屁都不敢放!你们特么活着有什么用?”
一群保镖也知道自己方才的表现有些怂,可唯一一个不怂的,现在还在血泊里躺着呢,他们怂点怎么了?起码能保住一条命不是?
众人噤若寒蝉的低着头时,之前那个壮着胆子上前跟元梅搭话的保镖又欲言又止的看了毛攀一眼,见他气的厉害,什么都没敢说,又默默低下头去。
毛攀敏锐的感觉到了这人的视线,二话不说,上去就踹了他一脚,瞪着眼睛怒道:“看什么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后者敢怒不敢言,只是捂着被他踹的生疼的大腿低声答道:“毛总,嘞个是达班嘞妹姐噶,她刚刚说喽阔以放了你,就不会动你嘞,我们都听说过她,嘞个时候我们敢开枪,她第一个杀嘞就是你。”
另外一个保镖闻言也点点头,接上了他的话:“是噶,嘞个女娃娃心情不好嘞时候,根本不要命嘞噻!”
毛攀捡起地上那把被元梅用来杀过自己保镖的枪指向一开始出声那人,咬牙切齿的骂道:“什么踏马不要命?她在我身边待了那么久,要真像你说的那么狠,我现在早就死了!”
保镖们面面相觑,犹犹豫豫着不敢开口,毛攀却更加暴躁,扬手就对着其中一个人的脚下开了一枪,恶狠狠地吼道:“说话呀!”
其中一个鬓角垂下细小麻花辫的汉子低着头,藏在人群中答道:“嘞个……妹姐息怒无常嘞,以前可能就是……就是……就……骗你嘞……”
他没好意思直说毛攀许是被突然脑抽发癫的元梅给当成乐子耍了,但毛攀是癫又不是傻,“砰砰”又开了两枪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神情阴冷的盯着那个麻花辫问道:“达班那个什么二把手,和她是怎么回事?”
几人面面相觑,然后纷纷摇头,毛攀见状不悦的皱了皱眉,又指指自己胳膊上的一个纹身问道:“我听说她纹身底下都是伤,还是达班那个蛋什么打的。”
:“不是噶!”几人一个劲的摇头,其中那个跟元梅交涉过的汉子最为激动,脸颊通红的瞪着眼睛道:“嘞个是她个人到别个嘞地盘,杀了二十几锅人,被别个打嘞~毛总,嘞个女嘞是个疯批ye,正常人没的办法晓得她在想些哈子,她身上嘞纹身,都是她锅人心血来潮,跑到别个嘞地方把人全都打死,别个反抗嘞时候打嘞,毛总,你冒跟她耍噻。”
毛攀闻言,不怒反笑,反手将枪揣回自己腰后的枪套,摩挲着脸上依旧还在往口腔里渗血的伤口,心中给元梅那个反复骗他玩的女人记了一笔、一笔又一笔的账,只等着有机会一起算,可他不知道的是,元梅早就已经在无形之中,给他憋了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