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凶狠的社会男性挤开学生来到邵尘面前,
脸上带着狰狞刀疤的光头男直接一把夺走邵尘手中信封袋,在手中掂量了两下,瞬间面露阴狠笑意,“不错,刚好够还这个月的利息。”
“还给我,这是大家捐给我的看病钱。”邵尘脸色瞬间恼怒,刚要起身试图抢回,
直接被另两名社会男性按回病床上,插在手上的输液管瞬间脱落,针头弯曲撕扯出一道伤口,鲜血顺着手背染在了床单上。
“啊,你们干什么,他是病人,你们不能这样对他。”一旁的柳莺瞬间惊呼出声,推搡着一名社会男性,想去检查下邵尘的伤口。
“没你的事,一边待着去。”社会男性轻轻用力,便将柳莺推倒在地,
“你们怎么这样,太可恶了,这里是医院,我要报警抓你们。”为首的女学生,愤恨的指责着社会男性,一时间激起民愤,在场的学生纷纷怒斥起来。
“抓我们?笑话,这是他爹的欠条,一共问我们借了三十万,利滚利信封袋里的钱刚好够这个月利息。”
刀疤脸光头,直接从怀中取出一张借条,上面不仅有邵尘父亲的亲笔签名,还按有指印,
准瞬间,所有学生面面相须,怒斥的声音明显弱了下去,但为首的女学生却不以为然,大声斥责着,“这是他父亲的事情,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他现在生病了,你们不能强迫一个病人。”
“笑话,自古以来父债子偿,要怪就怪他欠债跑路的爹,如果人人都像他爹这样,我们喝西北风吗?”
刀疤光头说着,居然打开了信封袋,从里面拿出一小叠钱,摔到邵尘脸上,眼中竟然带着一丝同情,冷声道:
“江湖规矩,做人留一线,我们也不把你王死路上逼,自己留着吃饭,承担不起看病费用,别硬挺着。”
邵尘神情呆滞,瞬间被绝望笼罩,任由一小叠纸币打在脸上,是啊,没钱看什么病,早点死了免得拖累家里。
刀疤光头似乎很满意邵尘此刻的神情,挥了挥手带着一众社会男性,拿着装钱的信封袋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病房。
随着这几个社会男性离开,
一时间病房气氛瞬间凝重,一小部分学生竟然对邵尘投去了鄙夷与怜悯的目光,小声议论起来,
议论声虽小,但病房不大,邵尘全部听入了耳中,神情越发消沉,
“小尘,你没事吧,我帮你处理下手上的伤口。”柳莺神色焦急,快速取出纱布与消毒水,
此刻的邵尘完全如同一个面容丧气的木偶,任由柳莺处理着伤口,一动不动。
“够了,你们能不能有点同情心,邵尘同学都这样,全都给我滚蛋。”实在听不下去议论声的为首女学生,如同母狮子般暴怒一声,将所有的同学全部赶出了病房。
紧接着,这名女学生略显抱歉的走近邵尘病床旁,小声惭愧道:“都怪我,早知道会这样,我应该拿着这笔钱直接在医院帮你缴费。”
对于女同学的歉意,邵尘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如同木偶般垂头躺坐在病床上。
“哎,真是太可怜了。”女同学无奈叹息一声,扭头看向一旁的柳莺,眼中不自觉流露出一抹玩味,
不过,当柳莺目光迎上女同学时,对方眼中的玩味神色瞬间消失,转变成同情。
“护士,麻烦你照顾他了,我学校还有事,就先走了。”女同学十分有礼貌般对着柳莺吩咐着告别后,转身便向病房外走去。
处理完邵尘伤口的柳莺,眼中透着困惑,有些不解的喃喃自语道:“她刚刚是在笑吗?我怎么感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困惑的柳莺似乎和邵尘一样,没有了深渊世界的所有记忆,完全融入了一个护士的角色。
“我真的就该死吗?”忽然间,满脸丧气的邵尘,漠然开口。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意义,你只是暂时被病魔困住了脚步”
柳莺绞尽脑汁般思索着各种安慰的话语,但邵尘脸色依旧,似乎刚才那句话是对自己说的。
随着另一间病房的服务铃响起,柳莺不得不暂时放下邵尘,深深叹了口气,柔声安抚道:
“护士姐姐现在要去看一下别的病人,小尘你要乖乖的,姐姐空了就来看你。”
随着柳莺离开,病房陷入安静,邵尘茫然般躺在病床上,思绪混乱,只感觉未来的道路一片漆黑,仿佛不知该何去何从,
他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手机,缓缓拿起,打开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