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涧急急往后退了两步,小心地伸手护了一下肚子。
高颢没料到他居然是这种反应,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自从他登基之后,三宫六院,妃嫔无数,哪个不是主动往他身上扑,何曾受过这种冷待。
但他的手却固执地没有收回。
心想这小东西没有见过他,所以害怕也实属正常。
只要日后相处久了,想必就会心生亲近之意。
高颢清了清嗓子,尽量放柔声音道:“莫怕,朕不会伤你分毫。”
秦子涧猛地抬起头,一脸惊愕,连连后退,颤着声问道:“你是…你是高颢?”
“你认得朕?”高颢眯起双眸,审视着秦子涧。
秦子涧的嘴唇微微颤抖,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在深宫受欺辱的日子,害怕地疯狂摇着头。
“不…我不认识你…你…你不要过来…”
高颢看着面前像受惊一兔子般的人儿,心里涌起一阵阵心疼。
此刻,他只想将这人抱在怀里,将他保护起来。
再给他打造一个黄金铸的笼子,给他当金丝雀,让别人窥见不得半分。
秦子涧却只想尽快逃离这里,转身就想跑,却被士兵团团围住。
他心中满是绝望,眼睛快速扫视四周,寻找着可能的逃脱机会,戒备地看着高颢。
高颢策马缓缓上前,看着秦子涧那张绝美的玉颜,轻声说道:“朕只是想跟你好好说话,你为何要躲?
你若随后回去,我将许你荣华富贵,不比在这种蛮荒之地来得舒心?”
说着,竟不受控制地伸手摸向秦子涧的侧脸。
秦子涧飞快侧身躲开,看向高颢的眼神中满是厌恶。
被心上人这般看着,高颢也有些恼,他何曾这般哄过什么人,耐心已然耗尽。
甩了甩袖子,冷哼一声。
“今日…你的去留,都由不得你了!”
说罢,便伸手强硬地攥着秦子涧的手腕,就要将人硬拽上马。
秦子涧自然不肯,不停地挣扎着,双腿连踢带踹。
“放开我!!!”
但奈何他力气不够挣脱不开,眼看就被拖上马背。
秦子涧双眼圆睁,怒视着高颢。
毫不犹豫地张开嘴巴,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高颢的手背狠狠地咬了下去。
仿佛能听到牙齿深深地嵌入了高颢的皮肉之中的声音。
鲜血顿时从伤口处溢出,血腥的味道迅速在秦子涧的口腔里弥漫开来。
浓烈的血腥味犹如一阵狂风暴雨般冲击着秦子涧的喉咙,让恶心感瞬间涌上心头。
秦子涧已经顾不上这些,满心满眼都是对高颢的抗拒。
高颢看着虎口处的牙印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饶有兴致地盯着秦子涧那沾满血迹的唇瓣瞧。
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你倒是有几分野性!”
话音未落,只见高颢突然伸出右手。
如铁钳一般紧紧地掐住了秦子涧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直视自己。
与此同时,他的左手飞快地箍住了秦子涧纤细的腰身。
猛力向上一提,秦子涧整个人便如同一只轻巧的玩偶一般,被高颢轻易地带到了马背上。
“放开我!你这混蛋!别碰我!给我滚开!!!”
秦子涧一边疯狂地扭动着身体,推拒击打着对方,试图挣脱束缚,一边声嘶力竭地怒吼道。
就在这时,一道暴怒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啊!!!”
包围圈生生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十几余名士兵被劈倒在地。
只见贺楼雄手拿双月弯刀,身后只带着十余人,便冲进了阵中。
看到贺楼雄,秦子涧眼泪就忍不住了,立马红了眼眶。
只见贺楼雄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一般,挥舞着手中那把寒光闪闪的弯刀。
一路上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所过之处敌人纷纷倒下,鲜血四溅。
终于,他杀出了一条血路,来到了秦子涧的身旁。
说时迟那时快,贺楼雄手起刀落,朝着高颢狠狠地劈去。
那弯刀带着呼啸之声,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
高颢见状,连忙举起长剑奋力一挡。只听得“铛”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
高颢顿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剑身传来,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