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男人有钱就变坏……”但陈落凡却是个例外。
他身为一个连寡妇洗澡,都不会去光明正大窥视的纯洁青年,心中全然没有前往红粉窟潇洒快活的念头,而是朝着另一条街悠然走去。
此街乃是城中最为繁华的所在,早在陈落凡初进城时,便已对这里进行了一番细致考察。此刻正值晚饭时分,街上行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陈落凡看准目标后,不再迟疑,大步流星地朝着街上那座最为高大的建筑迈进。
那是城中赫赫有名的酒楼——揽月楼,高达五层。在它的映衬之下,周围的店铺都显得颇为寒酸。就连站在大门处招揽客人的伙计,都身着绫罗绸缎,由此不难想象,在此处吃上一顿饭的花费,恐怕抵得上寻常人家辛苦劳作一年的所得。
陈落凡本就衣着朴素,加之在野外遭遇兔子折腾,还在地上滚了一圈,此刻的模样比路边的叫花子也好不了多少。当他刚朝着大门迈出脚步时,便被目光敏锐的伙计给盯上了。
那伙计似乎生怕陈落凡的出现会扫了周围客人的雅兴,赶忙快步迎了上来,离着尚有几步远就开始呵斥起来:“去去去,哪来的叫花子,这地方岂是你能来的?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脏兮兮的模样要是冲撞了贵客,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仿佛是为了佐证伙计所言不虚,在陈落凡身后,有说有笑地走来两位年轻公子哥。其中一位蓝衣公子满脸谄笑地向另一位问道:“陆公子,上官老爷特意安排上官虎公子在此宴请,不知所为何事啊?”
被称作陆公子的青年一袭白衫,风度翩翩,轻声回应道:“这件事你可莫要往外乱说,听说是上官老爷身患重病,今日白天幸得家父妙手回春,才有了这场答谢宴。”
“上官老爷生病了?此事我竟全然不知。”蓝衣公子故作惊讶。
“上官老爷身份何等尊贵,这种事情岂会随意外传。也只有我爹,才知晓一二,换做旁人,肯定无从得知。”陆公子微微扬起下巴,透着一丝得意。
“是是是,陆神医不愧是咱们墨云城第一神医,有他出手,自然是药到病除。一会儿……一会儿见到了上官少爷,还请陆公子多多美言几句。”蓝衣公子讨好地说道。
听到这话,陆公子脸上的得色更浓了几分,略带骄傲地说道:“放心吧,既然答应了带你前来,冲着我的面子,怎么也能让你与上官公子结交一番。要知道上官公子可是出了名的孝子,这救命之恩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报答的。”
“多谢陆公子,事成之后,答应您的事情定然不会忘记。”
“好说好说……哎哟,是哪个不长眼的在此碍事!”
两人一唱一和地走着,全然没有留意到身旁站着的陈落凡,径直撞了个满怀。
陆公子抬起头,看清挡住自己的人后,一股怒火瞬间涌上心头:“你个死叫花子,竟敢在此拦路,是不是活腻了!瞧瞧你那邋遢模样,把你卖了都抵不上我这一件衣服!”
骂完似乎还不解气,又转头对着那伙计呵斥道:“你们就是这么看门的?上官家怎么会雇佣你们这种无能的下人,等会儿我见到上官公子,自会在席上好好质问一番!”
那伙计也是个心思机敏之人,听出陆公子话语中的深意,料想一会儿上官少爷要宴请陆公子,连忙诚惶诚恐地道歉:
“陆公子息怒啊,都是小人的错,还请陆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这就将这叫花子轰走,碰脏了您的衣衫都是小人的不是,小人愿意赔偿……”
“算了算了……今日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和你们计较了。”说完,陆公子给了同行青年一个眼神,便继续向酒店内走去。
当陈落凡与他擦肩而过时,耳边传来陆公子的声音:“以后注意点,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待这二人进入酒楼后,伙计才敢挺直身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正准备好好教训这个小叫花子。
可当他一回头,却见一个明晃晃的令牌被举到了面前。待看清上面那独特的印记时,伙计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声音也变得战战兢兢:
“这……这是……主家的……客卿令牌?!”
“好像上官雄给我的时候是这么介绍的,我说我不要,他却非要塞给我,还说在他家的产业内都能畅通无阻。如今看来,那老头的话也未必好使啊。”陈落凡漫不经心地说道。
“您……您是说,这块令牌是……是家主亲自……非要给您的?!您到底是……什么人?!”伙计声音颤抖,满是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