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转着无敌练体术的陈落凡,眼见十根棍子同时朝自己打来,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
然而,预期中的疼痛并未袭来。他心中暗自赞叹无敌练体术果真名副其实,可当他睁眼时,内心瞬间犹如万马奔腾。
“你们在搞什么?”那十个人的动作仿若慢镜头播放,比老头老太太打太极棍还要迟缓,这样打在身上,谁会觉得疼啊!
“我们……”那十人支支吾吾,不敢言语。
陈落凡怒目瞪向陆仲夏:“这就是你给我找的猛男?你再这样,信不信我不带你去药王谷了!只要我一句话,他们肯定不会再搭理你!”
“别别别,他们是怕伤到您,我……我这就让他们改。”
陆仲夏陪着一脸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们几个,用力点,陈先生是为了历练,若是耽误了他的大事,我拿你们是问!陈先生何等人物,岂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伤得了的?使出你们最大的力气,别让先生失望!”
这些人闻言顿时放心了。也是,能让家主如此看重的,恐怕是等级不低的灵师。自己几人拿着连武器都算不上的木棍,还怕伤到他?真是自视过高了。
想通此节,几人的气势陡然一变,本就贲张的肌肉再次膨胀两圈。他们看向陈落凡的眼神,仿佛他就是训练用的木桩。一步跨出,腰马合一,木棍带着呼啸的破风声迅猛击出。
“砰!”
“啊!”
“砰砰!”
“啊啊!”
“砰砰砰!”
“啊啊啊!”
……
当最后一根木棍呼啸而至,已濒临崩溃的陈落凡想要开口制止:“陆仲夏,我……你姥姥……”
可惜棍子没给他说话的机会,重重地砸在他脸上,整个人都懵了。
陆仲夏听到陈先生似乎在叫自己名字,心想定然是力度不够让陈先生失望,赶忙在一旁吩咐:“再用点力,让先生满意了,回头重重有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金钱的力量在此刻尽显。几个人双眼通红,再无丝毫保留。木棍如雨点般噼里啪啦地落在陈落凡身上。
他们心中暗自钦佩,这般凶狠的棍子,别说是多人齐上,就是普通人挨上一棍也要大喊大叫。
再看人家陈先生,起初喊了几声,肯定是对他们不满意,待力量足够后,便再没吭过一声。这叫什么?专业!
陆仲夏在一旁不住点头感叹:“陈先生真是有大能耐之人呐,挨打一声不吭。且看现在,开始站着蹲着或许是为锻炼上半身,如今趴着,让每棍都能打在不同部位,使全身均匀受力。”
“你们再瞧他,一动不动好似睡着了一般,这般定力你们都得向陈先生学习。”
“再看那微微颤动的双腿,每次抖动皆有独特韵律,定是某种高深武技。”
“再看那缓缓抬起的右臂,极为费力的模样,这……”
十个护卫为首之人再也忍不住,小声道:“家主……我觉得……陈先生他……可能是被打得抽搐了,那只胳膊伸出,是不是让我们服他啊?”
……
一阵寂静后,陆仲夏仿若突然惊醒,一边朝着地上躺着的陈落凡跑去,一边高呼:“陈先生、陈先生……”
众人合力将陈落凡翻身后,哪怕陆神医行医多年,也不禁觉得惨不忍睹。原本的陈先生虽有些邋遢,但模样还算清秀。此刻只能用“灾难现场”形容。
那张脸,好似染坏的破布,淤青与酱紫毫无规律地遍布。再看他两腮,天哪!肿得像塞了两个大气球,又似嘴里各含一个大椰子,把嘴巴挤得只剩一条缝,“呜呜”声从缝里挤出,欲言又止。
最为夸张的是脸上那个大大的鞋印,黑乎乎的,仿若有人在他脸上盖了个“耻辱印章”。
他的身体也好不到哪去,浑身上下如同被当成调色板,青一块紫一块,瘀伤一道道,好似变成了斑马。
看到陆仲夏的脸,陈落凡浑身抖得更厉害,颤颤巍巍地指着他的鼻子,嘴里嘟囔着“呜呜呜”。
“快救人!把陈先生抬到治疗室,快快快!”
处理这些外伤对陆神医而言本是小菜一碟,可他却紧张得大汗淋漓,每个动作轻柔得如同绣花,生怕触动这位特殊的“病人”。
要知道,这每一处淤青可都是他下令让人打的,这……这陈先生还真是总出人意料。
回到陈落凡挨打之时,第一棍落下,他便感受到了钻心刺骨的疼,痛入骨髓。他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