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叔,有时候我真觉得我父亲管太多了,而且脾气特别大,从来都不爱和我交流,一有毛病就骂我。
我都17岁了,参入军中都两年多了,我父亲还像管小孩一样管我,我连出门都得向他报备。
上次就因为我没给他报备,回家就骂了我一个时辰,气得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搬到军中来住了……”
一路上,苏云听着周亚夫叨叨叨叨,觉得既无语又好笑。
现在不在军中,苏云和周勃算是同辈,周亚夫叫声叔,辈分也算正常。
一怒之下怒了一下,这孩子怎么把这么怂的话说的这么硬气呢?
既然人家叫叔了,那苏云也得发挥一下长辈的权力吧,“这么大了,你们也该懂点事情,你父亲是功劳大,他也护不了你们一辈子,做事情前多想想该不该干;
要不然早晚有一天啊,你们父亲给你们留下的这些东西都得让你们败干净。”
“停停停,云叔,我爹教训我可够多了,你可别再给我讲这些大道理了。
有本事你和我一块回去,去给我爹讲讲这些大道理,看看能不能治住他。”
看他的样子,苏云真是笑了。
原来,古代的小孩儿也和现代一样叛逆啊!
“哎,你说对了,我这回就是要去训你爹了,这回你爹在我面前也得乖乖的。”
周亚夫:(⊙_◎)?
周亚夫将“不信”二字写满整张脸,毕竟他可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了啊!
……
敲过门后,一下人探出头来,看到是少公子,急忙进屋汇报给了周勃。
“你这死孩子,还知道回来啊?有本事你就一直住在军营里啊!”听到儿子回来了,周勃气冲冲地冲了出来。
看到苏云在这,周勃先是一惊,那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换了一副表情。
“苏云来了,快坐快坐,刚才教育儿子呢,让你看笑话了。”
苏云劝道:“兄弟啊,你们父子俩脾气都这样,你指望他能改,那才怪呢!
该引导的引导,他是你儿子,他什么性格你不清楚吗?他要认了死理,你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听你的。”
苏云说完,将躲在一旁的周亚夫拉了过来,“周亚夫,道歉!这是你爹,你能那么气他吗?
你俩都是臭脾气,矛盾什么的在所难免,别吵架啊!”苏云又转向周勃,“要不以后就让周亚夫在军营住,我要给他挑一间好的,让他住的绝对比家里还舒服。”
父子俩没有隔夜仇,周亚夫率先递了个台阶,将手伸了出去。
有外人在,周勃也给了儿子一个面子,伸出了手。
在苏云的拉和下,父子俩这算是握手言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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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茶!”周勃吩咐家里的下人,随即又扭头对苏云说:“你也许久没来我家了,今天就留我家吃饭吧,咱们兄弟俩好好聊聊。”
苏云突然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向前探了探身子,换了一种质问的语气问道:“周勃,你还有心情吃吗?已经要大难临头了!”
周勃喝了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大…大难临头?”
“可知你做的这一切,已经犯下了大错?
自古以来,功高盖主便是臣子的大忌,昔日武安君白起,在长平大破40万赵军,从而引得秦王猜忌,最后落了个被逼自刎的下场;
再说离得近的,韩大将军你是知道的,你曾经在他手下做大将,忘了他怎么死的了吗?”
苏云心里默念:对不起了韩大将军,这次只能拿你做反例了……
“新帝对你尊敬,那是出于你的功劳大,但是对你尊敬,不代表你可以没有底线地飘啊!
你是一个武将,你的功劳已经立过了,而且年事已高,即便是有战争,也不会让你上战场了;
而文官的事情,许多人都能做,也就是说,你并不具备不可替代性。
你要是依然这么我行我素,怕是很快就要被新帝当做典型除掉了。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破,谋臣亡啊!”
苏云的话说的很重,可以说是字字诛心,但是说的一点毛病没有。
他确实怕了!
苏云说的全是道理啊!
想想最近陈平和刘恒、苏云走的很近,周勃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对了。
再结合之前自己对刘恒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