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身后躲。
凌清霜见邢宗良、廖玉衡碍事,便喊道:“本姑娘今天非得教训教训这胖子,要是误伤二位,还望多担待些。”
邢宗良、廖玉衡一听此话,哪还敢坐在那不动,二人直接闪到桌子底下去了,直接将余巳仁那肥硕无曲线的身躯暴露了出来,瞬间便被凌清霜的各种“暗器”给招呼上了。
余巳仁瞟了眼还在看戏的亦天航,心想:“臭小子,今天老余我就拖你下水!”
这胖子径往亦天航身后躲去。
凌清霜正端着一盆王八汤,瞄着余巳仁便泼了过来,却淋了亦天航一身,场面瞬间安静。
躲在亦天航身后的余巳仁喘着粗气偷瞄凌清霜,凌清霜看着浑身湿透的亦天航不知该如何是好。
桌子底下的邢宗良、廖玉衡正拿着一坛清酒,一人一口。
亦天航被淋了个落汤鸡,这接风洗尘是实至名归了。
第二日,这五人又聚到了一起,不是酒宴了,而是说正事,亦天航首先开口:“邢兄,这最近数月可有听说过官员被绑之事?”
“嗯,治政司已传讯各郡县,让小心防范。”邢宗良答道。
亦天航接着说道:“我与廖兄、清霜便是受治政司所托查探此事,已确认是北周镇武司暗探所为,我三人已经剪除三处暗探,如今只剩资中,还需邢兄与余兄相助。”
“好、好,莫得问题。”一旁的余巳仁却是急忙答道。
亦天航没想到余巳仁答应的这么痛快,这自打进门,余巳仁便遮遮掩掩的故意躲着他,亦天航转头看向余巳仁,准备道谢,这一看不要紧,余巳仁那脸跟个猪头似的。
一旁的凌清霜噘着嘴一挥拳头,吓得余巳仁一哆嗦,这是昨夜遭了黑手了啊。
“暗探能藏身的地方太多,挨处去查,不如暗中查一查数月前来资中的外人,缩小范围。”廖玉衡提议道。
“嗯,廖兄所说不错。”亦天航回道。
邢宗良此时不只是护蜀军曲督,还暂代资中城防都尉一职,这城门守卫、城内治安等一应事务均由邢宗良负责。
“好,此事本也是我分内之事,只是资中城这数月一切正常,所以老邢我也一直没太当回事。”邢宗良说道。
。。。
一晃十日已过,邢宗良已安排城防营千名郡兵暗中搜查,却是一无所获。
众人甚是不解,那行武使钟贺招供,资中有五名暗探,这肯定错不了,所说的藏身地也早在预料之中,人去房空,但人应该还在资中才对。
亦天航暗自寻思,已是寒冬腊月,这几个暗探不可能躲在城外,这资中不比嘉武、江阳,资中城外是一片沃野,根本不好藏身,城内又查了这么些日子,几乎每个人都筛查过,再查就该查城内官员和军营了,难道藏身军中?
亦天航问道:“邢兄,这数月来,资中军可有招募兵勇?”
邢宗良一听,如同拨云见日般,回道:“兄弟你这一提,老邢我才想起来,不错,一月前,穆将军为补充兵员,让董校尉募集了一批乡勇,大约五百余人,此时应在董校尉麾下操练,若是要查这些人,须经穆将军同意方可。”
“好,那我等便去找穆将军。”亦天航回道。
护蜀将军府,堂厅。
穆子玉听闻亦天航登门,颇为高兴,这青年俊杰为治政司拔除北周暗探一事,他早已知晓。
数月前穆子玉便要招揽亦天航为幕僚,授行军司马一职,参谋军事,却被亦天航找理由推脱,今日自是要再提此事。
“亦少侠,老夫可是久等了,你此次前来,不说我也知道是何事,你为我大齐拔除北周暗探,实是劳苦功高,若是论功行赏,录前后功,做个参军是没问题。”穆子玉开门见山,招揽之意言之于表。
亦天航见穆子玉如此盛情,也不好直接推辞,便说道:“承蒙将军厚爱,但在下仍觉难堪大任,待我青城学艺有成,必到将军麾下效力。”
穆子玉仍是想再劝一劝,说道:“亦少侠切莫失了主意,这江湖虽好,但绝非正途大道,任你武功再高,声名再显,不过白身而已,在世人眼里终究还是落了下乘,远不如投身朝廷,谋个一官半职,以亦少侠的武功和才学,早晚必位列朝堂。”
亦天航并未接话,他没想到穆子玉竟对他有这么高的期许,一旁的廖玉衡和凌清霜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穆子玉浅尝一口茶,继续说道:“这世间到处充斥着等级阶层和高低贵贱之分,百姓、富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