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起了强掳他人的主意,可真是目无法纪、无法无天了。”
“哼,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铁马帮弟兄数千,纵横中原!江湖各门各派哪个敢不给我铁马帮面子?就是北周、南齐朝廷也对我铁马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日掳了这兔儿爷又如何?又不是死罪,就是被抓了,使几个银子捞出来便可!看你打扮也是个江湖人,连官府的门道都不清楚,不会是初出茅庐的雏吧?你出手伤我弟兄,这笔账咱今儿慢慢算!”这孔三极为嚣张地说道。
“好,大齐律例,城内不得武斗,待我与朋友吃完这碗面,城外恭候!”亦天航回道。
“哼!臭小子,怕不是想跑吧?!”
“你们想血溅当场,本少侠还不愿惹官司呢!滚一边去!”
“你!好,臭小子,老子就等你吃完面,老板!赶快给这两个雏儿上面!”
半个时辰后,都庆城西门外空地,亦天航与姜白华被铁马帮十几个人围在中央。
孔三气势汹汹地说道:“臭小子,今日老子就让你二人后悔你爹妈把你们生出来!弟兄们动手!杀了这个江湖打扮的,活捉这个小白脸,卖到北周大赚一笔!”
“你们是真要找死,那在下就不客气了!”亦天航冷冷地说道。
这十几个大汉皆手持腰刀,向亦天航二人杀了过来。
亦天航拔出背后“冷月欺霜”,将姜白华护在身后,二人边退边挡,若是被围了,可难保不被乱刀砍死。
这帮派人士不同于武林各门派的弟子,绝大部分帮派中人只是有两把子力气、粗通拳脚,只凭逞勇斗狠,自然不是亦天航对手,只见亦天航手起刀落,数招便砍翻了近身的几个铁马帮帮众。
孔三见弟兄惨死,颇为恼怒,又见亦天航身后的姜白华似是不懂武功,便示意几个弟兄向姜白华下手,引亦天航分心。
这主意倒是不错,可惜这武功差距实在太大,又没形成合围之势,一会功夫,已是被亦天航杀了六七人,竟无一个全尸,不是断手断脚便是少了一半脑袋,剩下的八九人已是畏畏缩缩不敢靠前。
这与人搏命的前提是有赢的机会,铁马帮这些人可不是傻子,这八九人已是看出来了,眼前这小子下手狠绝,武功高强,他们是毫无胜算可言,既无胜算还搏啥命?留着小命回中原吃香喝辣不好吗?
孔三满头大汗,心中生怯,但又怕此时此地坠了帮派脸面,回去无法交待,只得一个劲地鼓动手下众弟兄向前,但却无人敢上,更是有人说道:“三哥,不如求和吧,这小子武功不弱,我等再打下去只是徒丧性命而已,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铁马帮众人纷纷点头,孔三并非不想求和,只是若被帮主得知今日细节,他必死无疑。
孔三正踌躇间,却听亦天航说道:“在下可没说要放你们走。”
。。。
铁马帮这十几人数月前从中原运货来蜀,却因川北山路坍塌难行,不得已原路折回,取道京畿、玉剑关,因此误了时日,将近年关才抵蜀,这些人只能留在都庆过年,都是一肚子火气。
今日一早,孔三这帮人准备启程前往资中,接了货便返回中原,可没想到吃个早饭耍个横却丧了命。
亦天航与姜白华一前一后往城里走,城外那片空地上只留下十几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和一地血污,不远处的茶棚老板从棚内闪出身来,看着那一地狼藉,自言自语道:“也不知是哪来的傻子,连亦少侠都不认识,就敢在这西城门外瞎比划。”
亦天航与姜白华一路往回走,姜白华看着亦天航的身影,心中却起了欣赏的意思,暗道:“不愧是依雪看中的人,有见识、有魄力、有胆气,够狠、够果决,还真是个棘手的对手。”
亦天航见姜白华一路无言,颇感奇怪,这人自相识到现在也就几个时辰,一直滔滔不绝,怎么此刻连个话都没有,心想:“该不会是吓着了吧?”
亦天航正要回身去关照一下,去听姜白华小跑了几步跟了上来,问道:“亦兄这背上的兵器,不是凡物吧?”
“嗯?姜兄为何有此问?”
“唉,方才见你抽刀对敌,这刀刚一出鞘,小生我便顿感刺骨的寒气和杀意,而那把剑虽然藏身鞘内,不过隐约可见暗光涌动。唉?亦兄这剑鞘颇有意思,为何剑鞘两侧是镂空的?这上好的黑檀木鞘身竟以牛皮铁片相连,像是这剑鞘尺寸不合,被人拆了重新制作的。”
“姜兄这眼力可真是敏锐,不过死了这么多人,姜兄竟是没有半分惧怕,确也有些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