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瑛、唐琼那等高手都因此重伤,唐门弟子死伤数十人。”穆子玉意味深长地说道。
姜白华起身说道:“二十年前冉行舟与刘卿元率绝刀门弟子协助汤廷山守军退敌,死伤弟子近百人,朝廷作为嘉奖,便特许他们保留了这支轻骑,没想到却成了绝刀门的一大杀器。好了,本侯尚有要事,就先告辞了,将军莫要忘了起草任命文书,以本侯揣测,这亦都尉此刻必是急于追剿荻山中的蛮兵,怕是早已等这军令等的焦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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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子玉即已决意提拔亦天航为都尉,便索性将董肥残部千余士卒全交由亦天航统率,全力追剿嘉武境内的蛮军溃兵。而董肥麾下的五百轻骑已被召回资中,董肥及钱都尉已去往荻山南大营平蛮军任职。
亦天航这几日一直在以齐军之法严格操练呼隆等降兵,并许以齐军之战功待遇,为保这五十余人安心为他效命,无后顾之忧,亦天航是弄了不少举措。
呼隆等蛮兵尽皆以黑布遮面隐藏面貌,不得互称本名,均以呼隆为例另起别名,出战时不得言语,所着衣甲均更换为齐军配备。此番举措不可谓不用心良苦,呼隆等人见亦天航真心待他们,也打消了亦天航会过河拆桥的疑虑。
嘉武城西数十里,荻山山下,亦天航大寨。
数骑亮出令牌飞奔而入,直奔中军大帐,帐外连个守卫都没有,这几人大步走进营帐,只见亦天航正翻阅书札,为首的小校行礼道:“下官见过亦大人。”
“你等是何人?可是资中来传将令的?”亦天航放下书札,抬头问道。
“大人料事如神,我等奉穆将军之令前来,可否将军中曲督、屯长尽皆召集到此?须众人在场方可宣令。”
“嗯?我营中诸人都去操练了,不如一同去校场吧。”
“也可,我等听凭大人安排。”
校场,亦天航几人站在点将台上,台下千余士卒阵列整齐,众人皆拭目以待。
那资中来的小校掏出一手札,撕掉火漆,打开念道:“护蜀将军穆子玉将令,兹护蜀军曲督亦天航,自从军以来,颇负辛劳、屡立战功,又临危受命,亲冒矢石、力挽败局,斩蛮首两千,挫败蛮军阴谋。今录其前后功,擢升亦天航为都尉,一应事务可先斩后奏、便宜行之!原董肥麾下士卒,整编为两曲,由亦天航全权统领,继续清剿嘉武境内蛮兵,望汝等振武扬威,不坠我护蜀威名!”
这小校念完,将手札恭敬地交给亦天航,又从随行士卒手中接过都尉令牌和甲胄,说道:“都尉腰牌和甲胄在此,请大人过目。”
亦天航接过手札,略一看便收入怀中,又吩咐黄发才上前接过腰牌和甲胄,向那小校说道:“诸位远道而来,辛苦,将近午时,各位稍歇片刻,同将士们用过饭再回。”
“但凭大人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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荻山,亦天航率一曲人马已入山小半日,离最近一处蛮兵营地仅剩十余里。据呼隆所说,蛮军自从潜入嘉武后,在荻山建立了三处营地,每处均存有粮草及兵器衣甲等一应物资,溃逃的蛮兵无处可去,必会到这三地躲藏。
拖延了数日才入山围剿,也未必是坏事,溃兵见齐军数日未曾搜山,定会放松警惕,此时偷袭再合适不过。
亦天航此时却是改了主意,既然呼隆等人能降,那这山中的溃败蛮兵也能降,为何不招降纳为己用?穆子玉都说了,可先斩后奏、便宜行事。
蛮军营地已近在眼前,竟无哨岗,可见这伙溃兵群龙无首,已丧失斗志。
亦天航等人躲在外围林中窥探,将营地内看了个一清二楚,营内大约有百余蛮兵,个个没精打采、慵懒无比,更有醉酒者。
齐军已将营地包围,只待亦天航一声令下冲杀进去。
亦天航叫来呼隆,说道:“本将有意招降,你可有良策?”
“回大人,属下愿意一试,只是若不厮杀一番,立个威,恐怕服者甚少。”呼隆回道。
亦天航闻言跟身后一人说道:“阎曲督,传令各屯,令旗一举,便摸进营去,若有降者,不可伤其性命,若遇反抗格杀勿论!”
“属下遵命。”亦天航身后一二十七八岁的青年领命而去。
董肥麾下仅剩的两个曲督,一个名叫阎淳,此刻跟在亦天航身边,也就是刚才那个青年,另一个名唤单越,被亦天航安排留守大营,这二人均不到三十岁年纪,却已做到曲督一职,也是颇有些本事。
亦天航见各屯均已准备妥当,便下令攻营,齐军士卒从四面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