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亦天航拍着衣襟自帐内走了出来,问道:“可曾看到黄发才”
一卫士回道:“黄屯长此刻应在灶房,与王姑娘一同为大人准备午食。”
“哦,照看好信使大人。”亦天航应了一声便往灶房去了。
亦天航刚走不多时,余巳仁便从大帐内冲了出来,吓了两卫士一跳。
好家伙,这人是谁被揍得跟个猪头似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不说,头发跟杂草一般,眼皮都被打的睁不开了,身上那官服更是不堪,满是泥灰、多有破损,后背都露出了白花花的肥肉,那裸露的肥肉上还印着一只明晃晃的鞋印。
一卫士试探地问道:“您是。。。方才的信使大人”
“哼!亦天航呢老子跟他没完!”余巳仁大喝道。
“校尉大人刚走,应是去往灶房了。”卫士回道。
这卫士说完只恨自己嘴快,竟将自家校尉的去向说漏了。
余巳仁闻言、不、闻着味便往灶房去了。
这两名卫士目送信使大人远去,满眼担忧,那灶房岂是正房夫人娘家人能去的里面可是还有位秀外慧中的母老虎在!
果不其然,不多时,灶房处便传来某人的惨叫声。
亦天航大帐,众人围坐一桌,王兰芷有些尴尬地偷瞄余巳仁。
方才亦天航并未去灶房,半路便往校场去了,而余巳仁一路闻着饭菜香味,径直闯入了灶房,撞见了王兰芷。
余巳仁见这军营竟有女子在,自是没好气地大声指责,将本来满心欢喜的王兰芷骂得是满腔怒火,王兰芷气不过,舀了一大勺热汤就泼了过去,淋了余巳仁一身,幸好黄发才机灵,将余巳仁请了出去,不然王兰芷非把这胖子下锅炖了不可。
当时那惨叫声响彻大营,亦天航怕出什么事,便赶了过去,三人好不容易才将此事说明白,余巳仁半信半疑间又被提溜回这大帐一同用饭,王兰芷得知这口无遮拦的死胖子竟是亦天航的生死之交后,心生愧疚、满怀歉意。
姜广隶看着这一桌三人,莫名想笑,又瞥了眼余巳仁此刻的模样,终是没憋住,放肆大笑起来。
余巳仁白了姜广隶一眼,一捋那杂草般的秀发,说道:“亦大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为何不早说王姑娘是你的义妹,害得老余我白挨一顿揍,还淋了身热汤!”
余巳仁说着话,只觉后背极为凉爽,便伸手去整理那破烂的官服,叹了口气说道:“殴打上差,损毁官服!‘亦大侠’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留。”
亦天航讪讪一笑,说道:“跟你解释你又不信,本将一时没忍住,下手重了点。”
“哼!待老余我回去,便写信告知依雪妹子,你无缘无故殴打于我。”余巳仁仍旧不依不饶。
亦天航闻言如同抓到了话柄一般,说道:“你都可以认依雪做妹子,本将为何就不能有兰芷这个好妹子你非得往男女之事上想”
“也对啊,老余我自己都有义妹,难道真是余某人心胸狭隘了些”余巳仁恍然大悟地说道。
王兰芷听着这二人谈话,脸上神色却是黯淡了些,心想:“妹子而已,他终是将我当做了他的好妹妹罢了。”
翌日,余巳仁勒索了亦天航一百两银票,便回资中复命去了。
亦天航尚需整顿兵马、处理一些事务方能放心离开,其中重中之重自然是擒王寨,还有王兰芷。
数日后,乌陵城西城门,亦天航率部准备启程赶往江阳,魏泱携一众官员相送,另有姜玄北、姜广隶、王兰芷以及被亦天航留在此地的呼隆等人。
亦天航执钺立马、一身玄甲,意气风发,回首望向身后那四百多名弓弩骑兵,甚为满意,转身对送行的众人一抱拳,说道:“亦某此去,不知何日才能再与诸位相见,保重!”
魏泱等人回礼道:“祝亦校尉旗开得胜,我等在此静候佳音。”
呼隆欲言又止,亦天航见状驱马至呼隆近前,说道:“呼隆,本将让你等留在擒王寨实属不得已,你等即认我为主,我就要为你们的身家性命着想,今后你要约束众弟兄,遵从擒王寨姜将军之令,莫要让本将失望!”
呼隆听罢,行礼道:“大人保重,我等必不让大人失望!”
呼隆及讨死军留在擒王寨,实是因为亦天航看透了南齐朝廷,与其让呼隆等人给南齐卖命,还不如留在擒王寨保存实力,顺便替他收服蛮族的俘虏。
“出发!”亦天航一声令下,数百轻骑上了官道,胡抗率队一马当先,亦天航与